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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一隻臭蟲,無非也就身上沾點臭味而已。
以紀阮將軍的身份和陸家在京中的地位,打死一個賈善仁這樣的人,不過是傳出去名聲不好聽罷了,即使鬧到陛下面前,賈善仁也佔不了理。
紀阮的那一拳捶的是賈善仁的左臉,麻木的疼痛蔓延到腦子,賈善仁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半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有臨近死亡的絕望感蔓延全身。
賈善仁平日裡作威作福這麼些年,第一次這麼近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紀阮。」李氏站在紀阮身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賈善仁的神色中可以大概猜出她說的話,猶豫了片刻才走過去,將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柔聲說道:「別因為她,毀了自己的名聲,不值得。」
聽著身後李氏輕柔的聲音,紀阮這才緩緩的吐出胸口的濁氣,嫌棄似得扔開賈善仁的衣襟,站起身後,垂眸看著地上的人,意味深長的說了兩個字,「也是。」
要是就這麼死了,倒是不解氣。
紀阮拉著李氏剛走出垂花門,她的親衛軍就趕了過來。吩咐她們把賈善仁和她身邊的那個小廝帶去京兆尹府交給府尹後,紀阮才扶著李氏騎到馬背上。
像賈善仁這種人最多也就是打個幾十大板關上十天半個月的也就放出來了,若是出錢來贖,說不定當天打完板子就能回家。
但現在人是由紀將軍的人親自押送過來送到京兆尹府的,府尹哪怕是之前收了賈善仁再多的好處,恐怕都不敢隨便糊弄了。
這十天半個月,賈善仁註定出不來了,說不定,年也就在牢裡過了。等她出來,紀阮有的是法子讓她在京中過不下去!
李氏第一次騎馬,不由得有些害怕,手緊緊的攥著馬繩,腿緊緊的夾著馬肚子,腰背挺的筆直。
「沒事,它不亂跑。」紀阮看出他的緊張,出聲安撫,「再說我還在你背後呢。」
怕嚇著李氏,紀阮只是讓馬緩慢往前踏步而行,並沒讓它跑起來。
走了大概一條街,李氏才慢慢放鬆下來。挺直的腰背一鬆,就這麼貼在了紀阮的胸前,柔軟彈性的觸感從後背傳來,頓時讓李氏僵住了身子不敢動彈。
紀阮悶笑出聲,本來虛虛環著李氏的胳膊慢慢收緊,將坐在身前的人鑲進懷裡,喚道:「阿青。」
李氏聽到紀阮喚自己沒出嫁前的小名,頓時更緊張了,咬著嘴唇屏住呼吸,直覺她接下來要說什麼重要的話。
果然聽著紀阮說道:「阿青,嫁給我吧。不是像這樣一臺小青轎從側門抬進府,而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進入我紀家的門,做我紀阮的夫。」
李氏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卻還是穩住心神,輕聲說道:「我嫁過人,孩子都九歲了……」垂著眼眸看著身前紀阮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他頓了頓,才低聲說道:「你其實值得更好的。」
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忽的收緊,將他的手包在掌中,李氏眸光閃了閃,耳邊響起紀阮的聲音,「我不在乎。」
紀阮聲音堅定緩慢的說道:「阿青,讓我照顧你和蜜餞吧。我不奢望你會馬上就喜歡我,但至少讓我能照顧你們,讓你不會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
「我隨哥哥一直住在陸府。陸家就是我的家,」紀阮話鋒一轉,似乎扯起了別的事,「陸家家規中有一條,夫郎四十前沒有生育,才可納侍……」
紀阮收緊箍在李氏腰上的手,聲音中帶著些許滿足的笑意,「你嫁過來,蜜餞就是我兒子了。我們有了孩子,我就不用再納侍了。」
李氏這才聽出來,紀阮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許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心裡本來就有些喜歡她,聽到這裡便有些哽咽。
「你哥哥會同意你娶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夫嗎?」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