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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過來,少年嘴唇輕抿,漏出兩個歡喜的梨渦,俏皮中帶著絲縷無形的酒氣,讓人看的生了醉意,臉皮薄些的這麼一眼望過去,能被他笑的臉色燻紅,垂眸躲避。
那靠在仰枕上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才十三歲的許牧。許牧十二歲那年夏天生了一場病,病來的突然,一連幾日高燒不退滴水不進,將一家人都嚇的夠嗆。
陸楓更是日夜守在床邊,攥著許牧的手輕喃他的小名。
後來一連換了好幾位奉御才給看好。自那場大病之後,許牧彷彿一下子就長高了,本來養的圓潤的臉蛋也瘦了下來,臉蛋也長開了,整個人變得更加清瘦好看。
每次一被他這雙眼睛專注的看著,陸楓就覺得自己胸口的那顆心,不受控制的跳快了兩拍。
甜蜜餞,越長越誘人了。陸楓看著他色澤鮮潤的唇瓣,莫名想起來三年前被他偷親那次,心底發癢。
「你來了。」本來柔若無骨似得躺在軟榻上的許牧,見陸楓在面前站定,不由得爬了起來,跪坐在軟榻邊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冷嗎?快進來。」
說著抖了抖蓋在身上的被子,自己往裡挪了挪,讓她過來。
「不怎麼冷,就是路上吹了風,臉有些涼。」陸楓坐在許牧對面,接過他塞來的手爐。
兩人已經養成習慣,沒事時就一同窩在軟榻上,要麼做功課,要麼看話本。哪怕兩人不說話,空氣中都流動著讓人無法插足的溫馨氣息。
許牧蜷縮著雙腿,將自己暖乎乎的腳抵在陸楓腳底上,給她捂著,手一伸摸過自己剛才在看的話本,靠在仰枕上接著讀。
陸楓恐怕年後不久,最遲下年秋獵後,她就要跟著母親去戰場歷練了,最近看的書,也多數是些軍事方面的。
母親書房裡的書多數太古板深奧,陸楓看著提不起興趣,就讓木頭去書鋪幫她挑了些言語偏白話些的。
陸楓從懷裡將新買的三本書掏了出來,隨手翻了一下,隨後就被其中一本吸引了目光。
名字叫《馳騁疆場之降服》。
看到這個名字陸楓頭冒黑線,心想這估計不是正兒八經的軍事書,可能是篇話本吧?
這麼想著,她也就不以為意的隨手翻了兩頁,只看了一眼陸楓就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猛的將手裡的書合上。
這當然不是本正兒八經的軍事書,而是一本,避火圖。
陸楓胸口的心跳的有些快,撲通撲通的聲音鼓動著耳膜,讓她迎上許牧探究的視線時,都止不住的心虛。
「怎麼了?」許牧目光從攤在膝蓋上的書中移開,說著好奇的視線往她手裡的書上瞟,「什麼書,讓你反應這麼大?」
陸楓哪裡敢把這種書給他看,趕緊把書翻到第一頁沒有畫的序上,裝模作樣的看起來,穩住聲音,語氣隨意的說道:「沒事,我就突然想起了我明個要交的功課沒寫,等晚上回去補上就行。」若是仔細點,就能看出她臉都紅了。
許牧哦了一聲。
餘光瞥見他重新低頭看書,陸楓才像做賊似得,抬起手指,邊注意著許牧的動靜,邊輕輕的翻了一頁,露出裡面活色生香,讓人看著血脈噴張的畫。
這書到底畫的有些含蓄,黑白小圖,線條簡單,只是大概描繪出交疊在一起的兩人是在做什麼,而沒有將具體細節勾勒出來。
但對於陸楓這種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的人來說,這書,描繪的已經夠多了。
不同姿勢,不同場景,三兩筆的畫,簡單隨意的很,卻看的陸楓心底發癢渾身發熱。
木頭怎麼會買這種書回來?
陸楓覺得自己呼吸漸重的時候,急忙把書合上,微微掀開被子透了透身上的熱氣。垂眸瞥見書皮上的幾個大字,忽然想起來書裡每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