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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果然聰明,」賈善仁聞言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讚許的笑笑。李家不過普通百姓,翻出天來,又能翻出個什麼花樣?
賈善仁衝著李氏伸出一隻手,大拇指掐著小拇指的指甲,比劃道:「聖上那麼忙,這種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她老人家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郎君莫要抵抗了,你若是不同意做我賈某人的侍,那你只能做個不孝子了。」賈善仁用下巴指著被衙役拷住的李家二老,語氣陰沉的威脅道:「京兆尹府手段多,肯定能讓兩位長輩將偷的東西藏到哪兒說出來。」
李氏牙根幾乎咬斷,「你!」
賈善仁根本不給他發火的時間,擺手讓衙役把李家二老送到府衙裡去,自己則伸手去拉李氏,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只要你從了我,乖乖的做侍,我就跟你保證他們在府衙裡不會吃任何苦頭。」
衙役奉命辦差,來之前丁冰人說的是李家二老拿了東西,她們只能把兩人帶回府衙裡去。
張氏頓時就哭了出來,嚷著,「兒呀,別從了她,爹孃就是死在牢裡,你也不能毀在她手裡……」
李夫子還在掙扎,「官商勾結殘害百姓,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看見這一幕,街坊鄰居都想上前幫忙說說話,卻又被為首的衙役拔刀給威懾住了。
李氏被賈善仁攥著手腕,臉色疼的發白,手上根本使不上勁,只能被她拖著往外走。
走前往回看了一眼,見許牧不在身後,一直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些許。蜜餞雖是聰明,但卻不知道他能不能進的去陸府,也不知道被他傷了心的那人還願不願意來救自己……
許牧從李氏背著手把他往屋裡推的時候就意識到今個這是怎麼回事了,也就順著李氏的動作跑回了屋子裡。
紀阮上次給他的陸府腰牌,他一直沒機會還給她,如今,這東西剛好能救命。
許牧將腰牌揣進懷裡,借著自己人小個子矮,從後院的小門跑出去。
路上昨天的積雪今日午後才剛剛化開,從上面跑過,衣擺鞋子均被混著泥的雪水濺髒。
許牧心裡急,生怕來不及,腳下一個沒留神就踩在被車馬碾成冰塊的雪上,猛的一滑摔在地上,磕的悶哼一聲,擦過地面的手心膝蓋,更是火辣辣的疼。
陸楓。
許牧委屈的想哭,全身都疼,卻不敢耽擱,將手在衣服上蹭了兩下,抹掉臉上濺上去的泥水,往陸府跑去。
陸將軍府,因著陸將軍回來更具威嚴,守門的普通侍衛都換成她從邊疆帶回來的親衛軍。
許牧剛站在陸府門口,就被侍衛用手裡的長槍攔了下來,「這不是你該玩的地方,快離開。」
「我找紀將軍有急事,麻煩通報一聲。」被攔了下來,許牧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都忘了這兒現在還不是他的家。
將懷裡的腰牌掏出來,給其中一人看,說道:「這是她的腰牌,她說有事可以找她。」
侍衛將腰牌接過來,看了一眼,確認是紀將軍的,這才皺著眉頭看向門前的人。
衣擺鞋子全是灰色的泥水,身前衣服也因為摔倒弄的很髒,被紅色絲帶扎著的頭髮不僅凌亂,還沾著泥雪,活像一個小乞丐。
那腰牌,莫不是他撿到的吧?
侍衛雖然這麼想,但看到腰牌後就趕緊進去稟報。紀將軍的腰牌,定然沒有丟了的可能。
許牧心裡發急,勾著頭往府裡看,手心火辣辣的感覺更甚,疼的他不敢握拳。
「蜜餞?」
熟悉的聲音,帶著些許不確定的語氣,從背後輕輕響起。
許牧一愣,回頭就看見站在門口臺階下的陸楓,一見到她,頓時心底的種種委屈都浮了上來。皺了皺鼻子,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