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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進去了,李立倒講義氣,幫張知在藥鋪子尋了分苦力工。張知之前在聞人府輕鬆慣了,一聽到去當勞力就不甘願;但礙於老家有一家子在等著他養著供著,只得去了。臨走還拖著向伍的手,說了一大串的話,不例外皆是要他再找找門路。上一次還不是門路找對了,說不定這回他還能再回去聞人府呢!
這次可是張知想多了。
哪怕是上一次,還是門路自己跑到向伍面前的。更何況向伍早想著把自家姐夫快快攆出聞人府呢!
當夜向伍還以為那孽障會過來,結果等了大半夜都不見人影便暗忖:這小子不趁機過來煽風點火之類的莫不是轉性子了?
轉性子是不可能的。聞人當家終於知道有苦難述的糾結。
原來這一陣子聞人微季為了替東院主子調養身子,很多時候都是晚上過來用內功給聞人璞疏通一下脈絡。有一個能夠耳聽八方的大哥鎮守東院,聞人席覺根本不敢踏進東院半步。
於是一眨眼,上月末到了這月初。
聞人璞似乎開朗不少,連酒也少喝許多。平日會出來散步,甚至還跟胡老頭下下棋。向伍有些出奇,原來這聞人四爺也不是酒囊肉袋嘛。
這月中旬是大夫人壽辰,聞人府比上月更加忙碌。
反倒胡老頭一改上月奔波,似乎已經安排好聞人璞出行的事宜,就歇下老骨頭去偷懶。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這次出行註定是無疾而終。
這得從一封從天而降的信開始講起。
初三的時候,大中午的有一個少俠裝扮的人趕到聞人府來。想想這聞人府就只有大少爺是個江湖人,當然是尋他來的。
據說是門派裡出了些事要外出的門徒速速歸去。
那時候大少爺的臉色沉了好幾分,無奈師命難違只得收拾行囊匆匆離開。臨走前還到東院去看看東院主子,說道要等他回來再出行。
聞人四爺似乎覺得掃興,但也答應下來。
李立聳拉這腦袋裝出當時聞人璞的神情,可他又沒有聞人四爺那種氣質,只得裝個四不像,活脫是唱戲裡頭的怨婦。
不管如何,反正向伍那時候是發笑了。
4
就在向伍發笑的時候,兩輛馬車在離聞人府三條大街外的客棧前停下來。
前頭駕車的是個小姑娘,二八年華,梳著雙髻,一身翠綠的衣裳襯得凹凸有致的身子特為顯眼;小唇硃紅,最好看還是嘴角那小小的紅痣隨著嘴角上揚而在酒窩便若隱若現。
她翻身下了馬車,利索地動作讓過路人不禁刮目相看。只見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拍拍馬背,牽著馬繩拉著馬輕車熟路地進去客棧的馬廊。
正當她才走幾步,後頭就傳來一聲斥責喝住她的腳步!
“胡鬧!主子還在裡頭歇息呢!”
她回頭,對上另一輛馬車上的人,看著對方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癟嘴對著馬車車廂道,“去馬廊再下來不是更方便麼!”
對方可不受這套,立馬就冷下臉來。
倒是車廂裡頭的人反而笑出聲道,“也好,進去吧。”
小姑娘一聽樂了,對著後頭的姐妹裝了鬼臉後一臉得瑟地拉著馬徐徐走入客棧後方。
街上熙熙攘攘,倒有不少人好奇這兩輛馬車比平常的大上許多。
車廂裡頭的人似乎也閒得慌,伸手撩起一角馬車簾子,日光打在髮鬢上,映得髮絲旁的肌膚白皙勝雪。
只聽那人嬉笑一聲,簾子一放,蓋住所有。
就在那一群好奇的目光中,有一雙來自聞人府。
梁氏送聞人微季離開之後就獨自出門,剛好碰上這兩輛馬車就停下來看看。自從嫁入聞人府之後奢華的東西見多了也不怎麼稀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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