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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他一大桶飯!撐死他!
向伍想想突然就怒,這孽障真是越長越回去!一肚子黑水無處發洩,都準備憋成精了!“你這小崽子!拐彎抹角的,說話一時真一時假!說!除了四爺的事還瞞著我什麼!”還有上次朱梅的事,也不跟他先說一聲!
而向伍嘴上說的小崽子正埋頭想著如何大義滅親,飽死那姦夫!
終於發現自己的話根本沒進對方耳朵的向伍又怒!一掌就給他後腦勺一下子!
叫你天馬行空白日作夢!
3
看似風平浪靜的聞人府依舊熱鬧,畢竟下個月中旬就是聞人家大夫人的生辰,府內上下都開始著手籌辦生辰宴。
因為支出多了,賬房也比以往忙。相對的,東院的賬房裡頭,除了管總賬的李戶得與其他院子算總賬外,剩下的向伍與李立兩人幾乎是在賬房裡頭打瞌睡來打發時間。
李立最近收斂不少,最起碼跟向伍私下聊牆角的次數少了。不過他說得最起興的就是聞人家大少爺聞人微季過幾日就回府的事。
說起來聞人微季是個武痴,年少的時候就外出拜師學藝,絲毫沒有打算跟自家兄弟爭家產的意思。
平常聞人微季一年才回府一次,而今年還沒到年末呢,他就二道回府。上一次是聞人老爺的喪禮,這一回難不成是為大夫人的生辰?
就在兩人猜測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聞人家大少爺風塵僕僕地回到這個聞人府。那時候還是清晨,街道上行人寥寥,就見一個男子一身勁裝,手執長劍,徐徐向聞人府走去。
大門處有人在等候著,遠遠就認出聞人微季就匆匆迎上去。
“大少爺!”等候的人原來是胡老頭,他神色慌張,見著聞人微季就似見到了生身父母一般。
聞人微季神色難掩疲倦,朝他點點頭,“胡管事。”
兩人進了府就直奔東院。
向伍尿急醒來,匆匆忙忙去了趟茅廁回來就見胡老頭帶著個男人朝聞人璞的房走去。
自從上次聞人璞發酒瘋跟大夫人鬧翻之後,幾乎都沒出過房門一步。這幾日倒是大夫來得頻繁,想必是聞人璞病得不輕。
向伍有些擔心,邊拉好褲子繫上邊偷偷跟上去。
聞人璞的房實在偏僻,清晨時分安靜得像是個活墳墓。
而聞人璞就像是這墓中的活死人,深陷的眼半睜著,卻好比已經死了般。
胡老頭有些眼紅,死死盯著坐在貴妃椅上的聞人璞。而之前的那個男人神色凝重,正為他把脈。
向伍認出那男人就是大少爺聞人微季。
聞人微季複雜地看了聞人璞一眼,直接就伸手按了他的睡穴。
聞人璞眼瞼抖動一眼,終於蓋上眼。
胡老頭沒問話,看著聞人微季把聞人璞的手放回去後又細心地拉好他身上蓋著的被子,最後疲倦地閉上眼。
等了好一會,胡老頭還以為對方睡死過去時,聞人微季睜眼對他說,“幾個月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胡老頭顫一下,戰戰兢兢地答話。
上個月正巧是聞人璞生母息巧夫人的忌日,就如往年一般聞人璞就帶著胡老頭去了山廟上拜祭。本打算趕在入夜前回來,結果回程時馬車輪子不小心給石縫卡住,他兩人一個老一個弱,想也是拿這沒辦法。正發愁,恰好有馬車經過。
本來那山路就窄,普通馬車剛好就能並行,偏偏那路過的馬車比一般的要大上一半,根本就不能透過。
那駕車的小姑娘是個急性子,差點就急得蹦起來。後頭還跟著另一輛馬車,上頭駕車的也是個小姑娘,與前面的姑娘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後頭的那個就穩重多了。後頭的少女下車後,一言不發就上前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