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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冬青一聽,就知道是武清的母親。這位已經退休的小學教師對於賀冬青那是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滿意的地方。雖然唯一的一次相處只是兩年前她來北城玩了三天,和賀冬青見了數面,但是對他的印象只能用糟糕之極來形容,以至於至此以後,武清如果回家了,賀冬青要給她打電話,心裡總是在祈禱千萬不要是她媽接電話。
“伯母,您好。我是武清的同學,請問她在嗎?”
“你是賀冬青?我一下就聽出來了。我們家小清不是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嗎?這麼久了,你怎麼還糾纏不清啊。你不是一向什麼都不在乎,挺灑脫的一個人嗎?以後麻煩你不要再打電話來了。好嗎?謝謝!”
“嘟嘟嘟”電話一陣忙音。
“渾蛋!”賀冬青氣憤的捶了捶方向盤。
前方轉角忽然衝出了一輛裝著倆桶潲水的摩托車。賀冬青趕忙連打方向盤。車子直向一側的人行道衝去。
“啊”前方一個女人的忽然傳出尖叫聲。
賀冬青雖然可以確定自己應該是沒有撞到她。但是很快跑下車去。
一個身穿黃色衣、黑色短裙的女子正坐在地憤怒的瞪著賀冬青。最吸引賀冬青眼球的是她還穿著一雙白色露趾高跟涼鞋,細細的黑帶子在鞋跟劃出美麗的曲線然後交纏著一直繞到小腿。高跟涼鞋踏著一雙精緻的美腳,白嫩的腳指頭、纖細的腳掌、粉紅色的腳後跟,高高隆起的腳弓和纖細的腳踝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弧線,那雙腳穿著趾尖透明的肉色絲襪,輕薄無比,細巧的腳趾塗著紅色的趾甲油,透過絲襪看起來越發迷人。
女子看著他站在那裡愣愣的看著她的腳,連忙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退後了兩步。“你看什麼看?”
“女人不是就是給男人看的嘛。”賀冬青又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看來是沒有什麼事了。那拜拜了,美女。”
“流氓。”女子先是罵了一句,然後疾步衝了去,扯住了賀冬青的衣袖:“你撞了我,一句對不起都不說,就想走,沒門。”
“對不起!”賀冬青衝她微笑的點了下下巴:“可以了嗎?”
“你,這也太輕鬆了。而且明顯沒有誠意。”
“小姐,你說我撞了你。我撞到你哪了?我的車離你最少還有兩尺距離。是你自己太敏感,摔倒在地的。與我何干?”
“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我們報警好了!”女子說著就從她的小提包裡掏出手機。
賀冬青頭皮一陣發麻,有沒有搞錯,這法制觀念也太強了。“小姐,算我怕你了。你就直說,想怎麼樣?或者直接想要多少錢?”
“開寶馬車了不起啊!好,五百塊拿來!”
“五百塊?小姐,有沒有搞錯?你不是撞車黨?”
“不給是?那就報警。”女子似乎看出來賀冬青不想惹這個麻煩。
“算我怕了你。我錢包在車。”賀冬青開啟車門,去取錢包。
“我告訴你可別想耍花樣,我已經記住你的車牌號碼了。”
“記住了又怎麼樣。”賀冬青坐車,猛的一推,女子砰然倒地。
‘嘭!”賀冬青猛的關車門:“想訛我?沒門!”
寶馬車狂飈而去。
……
賀冬青在房子裡轉了一圈。這套一居室大約四十平米,只有一些簡單傢俱,也算很寬敞了。房子一年多沒有人住,不過前幾日孫斌讓人打掃了一下。看起來還是很乾淨的。
一陣手機鈴響。
“哪位?”
“賀先生嗎?我是米敏。我已經到樓下了,是303嗎?”
孫斌和他說過,租房的是他一個同事的表妹的女同事,叫米敏。賀冬青有些奇怪,這聲音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對。對,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