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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學文又轉過身來，笑眯眯地看著他。

商國紅好奇怪：&ldo;你……&rdo;

雷學文把自己的那副深色眼睛取了下來，商國紅這才認出他來，他嚇了一跳。

&ldo;你你你!你簡直……&rdo;

他一把拉著雷學文就往興業銀行的大廳裡走去，在大廳客戶的沙發坐了下來。

齊曉康悄悄跟著走進來，站在一盆很豐茂的巴西木後邊繼續用數碼相照。

商國紅惴惴不安地低聲說：&ldo;你不要命了?&rdo;

雷學文一笑：&ldo;所以我來求行長大人了!&rdo;

商國紅緊張地：&ldo;你求我有什麼用?你現在犯的事情，就是總行行長都救不了你!&rdo;

雷學文直接說：&ldo;但你能救我!&rdo;

商國紅臉都白了：&ldo;我，我怎麼救，我為什麼要救!我這不是把自己陷進去?&rdo;

雷學文逼視他：&ldo;為什麼要救，欠債還錢!這是你霸佔我老婆的一筆孽債!&rdo;

商國紅慌了：&ldo;你你說這個?我告訴你，自從到分行後，我就再也沒有和你老婆那……那個了!&rdo;

雷學文陰狠地：&ldo;你說得好輕鬆，你已經破壞了我的家庭。就像站在懸崖上，你只輕輕推人一下，他就落下萬丈深淵!我就是被你推下去的!&rdo;

商國紅慢慢地恢復了鎮定，他很尖滑，知道這種時候不該是他怕他的時候：&ldo;這又不犯什麼國法不違黨紀!你別想用這個來要挾我，你現在是什麼人，你該自己明白!&rdo;

雷學文冷冷道：&ldo;對你這樣老官場的人來說，這個良心債你當然是不會承擔的。&rdo;

商國紅自以為得計：&ldo;哼!&rdo;

雷學文甩出一條鋼鞭：&ldo;你不要忘了，在我那些非法出具的承兌匯票當中我記得很清楚，哪些是你寫的條子，打的招呼。&rdo;

商國紅一撇嘴：&ldo;這有什麼?我也是根據省行和省裡市裡領導的意圖來的。&rdo;

雷學文於是丟擲更多的東西繼續壓制他：&ldo;可我最記得清楚的有三筆一共1080萬的承兌匯票。那是給西川康宏建築裝修公司的。這個公司在1999承包了重新裝修我們蜀中支行營業大廳和辦公室的業務，工程總報價是2350萬，而實際支出最多是1600萬左右。這筆帳表面是黃有恆的銀杏拍賣行在操作，實際上我監控了全過程。這個康宏建築裝修公司的實際法人就是你的弟弟商國安。等把支行的裝修工程結束後，這個康宏公司就從人間蒸發了。工程本身你們就貪汙了近800萬，那三筆嚴重違規操作的承兌匯票只有320萬兌付給了銀行，一前一後你們就吃掉了1500萬。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不幫我，我就把這一切都說出去，總行、省行的人為了交差，抓不到我就只有把這屎盆子扣在你這個主管領導的頭上，你又不是不懂這個官場的遊戲規則。&rdo;

商國紅像捱了幾棍，被打得有些腦脹頭昏了，他慌張地取下自己的眼鏡擦鏡片擦了擦，還不服輸地道：&ldo;你說的這些都沒有證據。&rdo;

&ldo;我是沒有直接證據，但我只要指點一個途徑，警察就會找到的。至於說證據，你看看這個。&rdo;雷學文從口袋裡掏出幾個不同銀行的存摺遞給商國紅。

商國紅不自覺地拿起這些存摺看，全部是商國紅名字的存摺。

&ldo;這這是怎麼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