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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婚妻的話已經聽清楚了吧?”陳君憶森然開口,把“未婚妻”三字咬得特別重。“茂發雖說是家名不經傳的小銀行,好歹,說到錢字,還用不著行裡的一對公戶來幫忙操心。否則,你認為娉婷她身為茂發的老闆娘,會沒有和你拼出個錢多錢少的實力嗎?”
娉婷躲在他懷裡羞愧捂臉,給外人的感覺卻是無語凝噎。她接觸陳君憶這麼久,外表森嚴而又內斂的他,也只有她才能逗惹出深藏的狂妄與傲慢。嗚!不能怪她,如果陰謀詭計只是富家女的專利,她早就被去皮剔骨,熬成人家桌上一鍋香濃的餐前湯了。
“我們走。”陳君憶拉緊她的手奪門而出。
“君憶!你聽我解釋,”Sherry在後面氣急敗壞地喊,“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媽媽……”
她自知失語地捂住嘴,卻成功地喚住了陳君憶。他轉身,用深沉得可怕的眸光再次看著Sherry:“你是說,這件事裡,我媽媽也有份?”
手中的手一緊,娉婷挽住他的胳臂,緊張地搶話說:“沒有沒有,根本就不關你媽媽的事,我們從頭至尾就沒有談及到她。”
小臉蛋上滿是驚惶不安,帶著隱忍,眼睛裡撲閃著令人格外疼惜的楚楚,纖瘦的身子透過細長的手指依附著他。那模樣,對陳君憶來說,象極了晚上母親與管家方嫂看得淚眼娑婆的那些個又長又煽情的臺灣劇,叫什麼來著?中國媳婦系列?記不太清了,只見著女主們不是被打就是捱罵,卻含悲帶屈,忍辱負重。
現在的娉婷,與電視裡的悲情女主如出一轍。
陳君憶呼吸一窒,此情此景,他不知電視裡的男主是如何處置的。對他來說,只恨不能把娉婷含入嘴裡,隔絕外界所有的紛擾。
惡人自有惡人磨
“結果,你就把火引到我這兒來了?”
陳媽媽雖有本事把怒怨萬丈的話說得不慍不火,Sherry還是止不住驚懼,她慌忙解釋:“沒有沒有,姆媽,我什麼都沒說,李娉婷也合著我的話可勁地向君憶說這事跟你沒關係,他不會……”
話音未落,陳媽媽手下的sky被揪疼了耳朵,哀嚎一聲,委委屈屈地看著主人。接觸到主人一雙火星直冒的眼睛後,立馬閉了狗嘴,屈起狗腿尋找逃之夭夭的機會。
“他還說那女孩是他的未婚妻、茂發的老闆娘?”
Sherry鬱怯應聲。
陳媽媽忽地立起身:“李…娉…婷!”
Sky趁機快如閃電地溜走,逃脫一記無影腳。
同一時間,娉婷大大地打出個噴嚏。
本來萱蘭已經幫她聯絡了家外貿公司的文員工作,可是,看見《金融時報》登出的招聘內勤人員資訊時,娉婷又動心了。她不是著迷這個行業,而是,不知不覺的,希望能在同一片領域裡,距離陳君憶近些、再近些。哪怕僅僅站一個寂寥的角落,只要能看到他,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在各色光環下傲傲然揮灑出令少女們顛魂的神采,然後,很快樂、很滿足地告訴自己:這個神仙哥哥只愛她。一點小小虛榮之餘,大大的幸福感讓她確有“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的錚誓。
所以,嗯,娉婷轉頭看後背高樓上的鐫貼著的“金融時報”四字,在細雪紛飛的馬路邊上傻笑,繼而,順著腦子裡的衝動拿出手機,撥出陳君憶的電話。
不到兩秒,那頭就傳來陳君憶低柔的聲音:“娉婷!”
“阿憶。”她繼續傻傻笑。
“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的,晚上……我有點事,不能過來陪你了。”陳君憶想起一分鐘前母親的來電,她少有如此專橫地要求他晚上務必回家吃飯,也好,反正,他也有話想和母親談。
難怪她剛才打個那麼大的噴嚏!娉婷伸手接了片雪花,看大自然之最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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