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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4/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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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砸下來。

“我愛你。”他總是這樣說。

“我想,我愛你。”我總是這樣說。

我想我愛你。我與該隱之間的最後一句愛,也是這樣說的。我想我愛你——從邏輯上推測,我是愛你的吧,有過這麼多艱難熬煉,有過這麼多割捨冒險,我們至少是愛的,是懷著清潔的心意相愛的吧。但是,這愛情卻是疑難重重,需要思考和推論,這愛情和許許多多的愛情一樣,踏著我們的苦難與相信,走向了離喪。

豹子,這時候,窗外的雪在一往無前地飄落,我在聽著那支樂曲寫字。這曲子是你寫給我的。那天,你站在我對面把那杯咖啡一飲而盡,拍下那張碟子,拔腿就走。你走得倉皇,連一聲道別都沒有說。你說你怕再多待一會兒,哪怕一秒鐘,就會露餡,你羞於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流露自己的愛意。這迅疾的樂聲是烈風吹過的感覺,是鳥群驚起、月色變幻的感覺,它有飛奔的速度和玄妙的微涼,我聽著它寫字,它幾乎可以行走。豹子,我知道若干年後我仍會清晰地記起它,記起與我相親相愛的你,有如我此刻記起嘹亮的布穀鳥口哨,記起草原、戈壁和寂寞的德令哈,記起暴雨和《詩經》。

這些不必思量而被銘刻的事物,都曾充當過特殊的符號,它們把一言難盡的愛情抽象到簡單明瞭、一語中的。每當這些印跡被身邊的事物突然喚醒,每當它們令我在一瞬間返回某個早已遺落的情景,我心中總是有不明所以的傷感潮汐般湧來,似乎我的一部分已經被這些神秘的符號深鎖,我的質性和未來已經沒有可能再解放。

愛情的悲欣有如深井,一旦涉入,誰都不可能全身而退。我強韌的面容下藏著不可救藥的悲觀,但這並不能阻止我繼續,我認定了,就會不問結局,一往無前。

第一次見面,該隱帶給我一本書,是上海譯林社的《無知》,亞白色封面,紙質微澀,手感很舒服。無知,在昆德拉的敘述裡意味著盲目於對方的狀態,以及貌似熟知的隔膜和遺忘。書中那個男人,想不起來和自己做愛的這個女人曾經是誰;而他也被他看重的世界遺忘了。

我不知道他的處境,他也不知道我的,我們沒有抵達過心心相印的境界——這種打不通的隔膜,竟然經由一本書,被預言了。

當我與該隱的情分走到了盡頭,清理的時候,我看到放在這本書裡面的車票。如果細數,會計算出我與該隱見面的次數。仔細看一張車票,其中的資訊居然如此豐富——出發點,落腳點,車次或班次,具體到分鐘的時間。有一張車票上寫著:到達的可能忽深忽淺。

我寫的。我覺得我簡直像個巫婆,定下心來,就可以感知未來的形狀。每次告別的時候,我和該隱會每人存一枚初版的一元硬幣。最後一次見面,我放進去那枚硬幣的時候並不知道它是第幾枚,當然也不知道它是最後一枚,但我竟莫名其妙地說:“無聊,以後再也不放了。”

一千多個日子,幾乎每個早晨,每個夜晚,我都會收到三個字:我愛你。

這句話一天一天說下去,到後來,幾乎成了一個儀式。這明明是虛妄的,可是,愛著的時候並不覺得。相愛的人總是覺得語言不夠,似乎再多也多不過愛情。

該隱說:“今天愛,明天怎麼可能不愛,明天愛,後天怎麼可能不愛,我們的愛會很長,這一生都說不夠。”

是啊,是啊,火焰前一秒燃燒著,後一秒怎麼可能熄滅。迷戀真的會使表達走到語言的盡頭,於是我們失去了前提,只能同義反復:我愛你是因為我愛你。

只是我們不知道那隻新增炭火的巨手,會為我們新增到什麼程度。相愛,於是變成一件盲目的可憐的事:我們從說出那句話的一刻起就在避免喪失和敗壞,可是,無論我們怎樣努力,終究還是逃不脫最後到來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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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醫駕到笑臥西樓風舞蒼穹神醫西施好女孩,好女人愛情篇東方唯我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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