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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籤文,實是世事難料,非我等能揣測天機,望斷帝王一生。這支籤已經有數百年沒有被人抽到了,老尼對施主能抽到此籤也是萬般費解。王爺貴為天胄,出身皇家,可此籤對應的卻是民間帝王。”
我手幾乎忍不住發抖,在長袖的遮掩下,我暗暗把鋒利的指甲掐入掌心用疼痛來保持鎮定。這老尼說的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此籤是帝王籤,但抽中的人卻應該是出身民間地一介草民?歸真在鳳國享有盛譽,被奉為得到高人。她的話自然是佛旨綸音,人人信而不疑。若是她把今天一席話放出去,那麼明絡就有藉口剷除我,借題發揮,說我是假冒皇室子女。罪不可赦,至於對帝王一說,想個相同的法子遮蓋一下,照葫蘆畫瓢自己再抽中一個更好的帝王籤,說人間不能容兩帝也能愚弄百姓。
這會不會是一個別人設好的局?等我來鑽呢?誰設的呢?最有可能的就是明慧了。若真地是她。那麼明慧的心機也實在太深沉,太可怕了。她一步步接近我,利用我對明華子女們的愛心。來賺取我的信任,再找個恰當的時間引誘我入寺,串通這老尼,解說帝王籤,以傳世神佛之語來質疑我地身份,一旦我只是來自民間的草民,那麼就證實了原本痴傻的明澈早已死了,而我這個冒牌貨。自然死不足惜。我雖然不信神佛,但這個世界鳳國上下卻對此畢恭畢敬,從不懷疑。假若用這招撲殺我,的確是比較好理由,世人也反彈不大。頂多嘆息我這個投機者功敗垂成,枉費一世心血。用帝王籤亂我心神。誘供秘密,在狂喜之下人難免不被冷箭射中。
這真是帝王籤?還是滿筒的空白籤,無論我抽出那支,命運都是不可避免。想到這裡,我感覺血液沸騰,渾身肌肉僵硬,奇怪地是我的頭腦卻清醒地很,彷彿脫離這具軀殼,浮到半空中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我看著歸真冷冷一笑,猛地抓過那個籤筒,把裡面的籤全部倒出來,噼裡啪啦一陣亂響,仔細瀏覽一下卻都有籤文,我呆了一下,立即笑了。
我對著歸真笑眯眯道:“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治你妖言惑眾?”我雖然滿面微笑,眼裡卻是泠泠地冷光,長年累月之下我早已練就一雙讓人膽寒的雙目,即使是老練的罪犯也不敢直視與我。
但歸真對我的眼睛不躲不避,目露微笑,背後拈花的迦葉也笑著看著我。我心裡一驚,臉上漣漪不落,便問道:“神尼,竟然說這籤是帝王籤,那麼可會解此籤?”
歸真笑容還是那麼風清月白,裡面有太多的慈悲看著讓我心裡發虛,神尼唸了聲佛號道:“身外身,鏡中鏡,昨日落花流水春自去,今世佔盡東風第一枝。”
我盯著她,她卻低下眼臉道:“施主,天機不可洩露,因果自有註定。”連連念著佛號。
聽著佛號,我卻有些魂不守舍,趕緊收斂心神,對歸真說道:“既然解不了,那麼這不過是無稽之談罷了,極有可能不過是有支籤沒寫籤文而被武義收進去而已。”
歸真低垂著頭道:“本寺寺規嚴謹,出家人不打妄語,這事絕無可能出差錯。”
我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這老尼竟然為了維護寺規,不肯改口。我聲音冷冽:“既無差錯,有籤為何解不了?神尼莫非有意愚弄本王?”
歸真嘆口氣道:“不瞞施主,這支籤的確已經有幾百年無人抽中,如何解籤也失傳了。並非是愚弄施主。”
我面色稍霽道:“既然無人能解,神尼那些話也就查無實據,這支籤是帝王籤,但來自民間的說法還是值得商榷。”
歸真一連串地佛號,看著我笑著說:“王爺說的是,剛才不過是貧尼一時失言,帝王籤無人能解,任何人說的話都不足信。”
我點點頭,勉強接受這種說法,只要封住這歸真的嘴,不透露出任何什麼來自民間的說法,只取帝王籤這字面含義,那麼,也許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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