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逆向(第1/2 頁)
如此這般,二人云雨才罷,正欲各整衣襟,就那王婆推門而入,說道:“你兩個做得好事!”
西門慶和那婦人都吃了一驚,還未反應,就見那婆子指著金蓮,叫道:“好呀,好呀,我請你來做衣裳,不曾想你竟偷漢子,武大得知,定連累我,不如我先去出首,向他告饒,免得那武松回來,三拳兩腳將我打殺。”
說罷,王婆回身便走,潘金蓮急忙將她扯住:“乾孃不可,乾孃不可啊!”
西門慶也道:“乾孃低聲。”
此時,王婆方才笑道:“我不聲張也可,但你倆都要依我一件事。”
潘金蓮道:“休說一件,便是十件,奴家也依乾孃。”
聽此,王婆與西門慶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之中!
自此日為始,武大出門之後,那潘金蓮便來王婆家裡與西門慶相會,兩人恩情似漆,心意如膠,不到半月,街坊鄰舍都知曉了,只懼怕那西門慶,無人與武大說,獨獨將他一人矇在鼓裡。
有詩為證:
好事從來不出門,惡言醜行便彰聞。
可憐武大親妻子,暗與西門作細君。
……
“姦夫銀婦,姦夫銀婦”
“武松回來,武松回來。”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臺下眾人已是這段被氣得說不出其他話來,只來來回回叫著姦夫銀婦,武松回來。
但武松哪兒能現在回來?
蘇問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可憐武大,帶了綠頭巾還不知,每日仍是挑著擔子上街叫賣,直到一日,本縣有個少年人,叫鄆(通韻)哥的來王婆茶坊尋那西門慶。
這鄆哥十五六歲,往日靠賣瓜果為生,西門慶看他長得乖巧機靈,所以時常照顧他生意,有時還會給他些許賞錢。
這一日他提著一籃雪花梨,來王婆處尋那西門慶,想要這梨子與西門大官人換錢。
但王婆如何能認西門慶在她屋內,當即將鄆哥趕了出去,還將那一藍雪花梨摔得稀爛。
鄆哥捱了王婆的打,又賠了一籃雪花梨,心中只是萬般惱火,又恰好聽旁有個多嘴多舌的說西門慶與潘金蓮的風流事,當即眼珠一轉,轉身去找武大郎。
鄆哥找到武大郎,便笑他戴著綠頭巾,叫武大郎心生疑惑後,騙了他一桌酒肉,才將西門慶與潘金蓮勾搭的事情告知,又指使他去王婆家裡捉人,好報復那王婆解恨。”
蘇問一嘆,說道:“武大雖是個質樸人,老實漢,但也有男兒血氣,甚比武松還要剛強,若否,真能十一二歲,就用一雙肩,一副擔,挑起家裡的大梁?
如今聽聞家裡紅杏出牆,心中也是怒意沖霄,再有鄆哥一旁致使,當下二人便往王婆茶坊去,要捉姦!”
“這……”
“不可啊!”
“武大莫去!”
“這不是找死嗎?”
聽此,臺下眾人更是心焦起來。
但蘇問卻不管不顧:“武大與鄆哥來到王婆茶坊,二話不說便往裡闖,那婆子一見趕忙來阻,卻被鄆哥衝上前來,抱住腰身,無奈只能大叫:武大來也!
這叫聲傳到樓上,房中二人正在偷歡,頓時驚得三魂不見七魄,西門慶轉頭就往床底鑽,潘金蓮更是手忙腳亂,慌忙抵住房門,不讓趕上樓的武大進來。
武大雖推門不開,但也見得門後之人,當即怒罵道:“銀婦,你做的好事!”
潘金蓮被叫破身份,心中更是驚恐,轉頭一看見西門慶還往床底鑽,當即叫罵道:“閒來常時如鳥嘴,賣弄武功好拳棒,急上場時便無用。見個武大也驚惶!”
說罷,蘇問一搖頭,解釋道:“如此言語,分明是教那西門慶來打武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