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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愛情,卻被突臨的洪水捲進了愛情的深淵……肖白為周爾復的不幸而不幸著,也為周爾復的傷痛而傷痛著……
後來小波看了看錶說,我們該走了。肖白說,小波,我們真不該用一個人的不幸和傷痛來消磨這樣一個下午。小波說,你別心事那麼重,其實有什麼呢,我們就是在消磨中生,也在消磨中死……
再見到周爾復的時候,肖白就彷彿已知了他很多年。吃飯的時候,她被安排跟他坐了對面。她的目光止於他的領子處,她仍然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她怕在對視中把心裡的秘密洩露出去。她記得她曾在擁擠的電梯裡暗暗嘲笑過他翻翹著的領角。那時,離現在還不到一年,可是已經有許多東西在這其間蛻變了。這易動的心、易變的情感,它們裡裡外外換掉了一個人。
他們四個人,喝了兩瓶軒尼詩,肖白喝不慣那洋酒。可是比起愛情這杯苦酒,什麼樣的酒更令人難以下嚥呢?今晚,她把生命裡的所有滋味全打翻了,她真的想大醉一場。酒醒之後,她好重新調和生命調和愛情調和親情調和友情。可是,就怕一醉不醒啊!
四個人,各有各的心事,也各有各的傷痛。起初,周爾復以為肖白還什麼都不知,他仍拿了在單位的那個樣子(不過比單位的樣子要溫和多了)來對待肖白。肖白多希望他是一位兄長的樣子啊,親近、親切、知心、知意、知情。肖白心裡在意他對她的態度。她藉著那些強嚥進肚子裡的軒尼詩真誠地說,“周社長,我得謝謝您,要不是您幫我,現在我可能正官司纏身或是已經自謀職業去了!這一杯是我敬您的,您隨意,我喝完。”他看見了肖白的不勝酒力,他急急地攔她說,肖白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可是她已經喝下去了!她已全然不在乎那酒的滋味了。
申華跟周爾復碰酒時說,“老周我是多喝了酒,借酒說句話,你沒發現小肖長得像一個人嗎?”申華說完轉而用醉了酒的人所特有的大膽直白的眼神去看肖白,周爾復臉上有一份悸動,就像是他的心事被申華給當眾挑白了,他一臉的有苦難言,所以他只看手中的酒杯而不看肖白。
申華和周爾復,他們其實從第一眼看見肖白時起,就發覺肖白像一個人。當然潛在兩個人身上的美是不同的。她們只是外在的形像而非神像,她們畢竟是分屬於兩個時代裡的人。肖白現代、憂鬱、含蓄、孤獨、清高。而王蓓鄉土、單純、明麗、快樂、隨和。但她們都善良而又賢淑,樸實而又溫厚。周爾復對待肖白,是躲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的青春和美麗。他不敢觸碰他心儀的任何美麗,他怕傷她們至深。守望就已經足夠了。而申華呢?他有些不甘,年輕時為了未卜的前程,他隱忍了本不應該隱忍的情慾,不敢愛也不敢恨。所以他只能暗戀,而被他暗戀的女子至死也不知他對她懷有的一份感情。而今當年夢想的前程已如他所願,可是他已不能隨心所欲的去愛了。自他見過肖白後,他常常冒出這樣的想法:要是能讓他重回青春時代,他還會像當時那樣進行選擇嗎?他想他不會了。一生,沒有轟轟烈烈地愛過一場,是他生命裡的一大憾事啊。他當年也是為了前程命運而擇婚的。那女子是總局幹部處長的女兒。婚後,他才知那女孩跟他的表兄好了好多年,因為近親不能結婚才不得已嫁給他。而他們,她和那表兄終於還是不顧近親的那道籬笆,雙雙跨越了雷池……他對他們的事情心知肚明,但,那時正是提拔他的關鍵時期,他囑咐自己決不能因小失大。而當他穩步地得到了他想要的那個領導位置時,他的岳父大人也已屆退休的年齡。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婚。他的第二房太太比他小8歲,是跟他在讀電大時認識的,他知那女孩並非是愛上了他,而是愛上了他的前程。他跟這第二房太太的結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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