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感,在他面前就好像對著鄰家的哥哥一樣舒服自然,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謂的“合乎眼緣”。
深知說了也白說,他對我伸懶腰的不雅姿勢只是微微皺眉。
“我去藏書處察看醫書,但倉及大爺說那些書都被你借走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在書架上亂翻時無意間發現了不少醫書,都是現代已經失傳了的古籍。我突發奇想,既然因緣巧合讓我有機會看到這些前人智慧的結晶,我為何不依照這些資料完成一篇關於先秦時期及其以前中國婦產醫學的發展狀況及趨勢的文章作為研究生階段的畢業論文。於是興匆匆地捧著一摞書回來了,向自己致意,真是好學生,未雨綢繆,研一剛結束就忙著畢業論文。可惜,到今天為止,這些書所起的作用僅限於催眠。
“適應的蠻快的嗎;倉及大爺從不許人把書帶出去的。你這丫頭卻可以例外。”商文柏邊喝茶便和我閒聊,幸虧還有他跟我說說話,不然一年後,我的舌頭功能一定會退化。
“那是,也不看看是什麼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自鳴得意,人紅沒辦法。
“撲哧。”商文柏一口茶全噴到書上了,嗆得他咳嗽連連。
孤本阿,善本啊,我心疼得連忙用布吸乾上面的書,可惜已經汙了大半。
“你看看你。”不曉得弄髒了,這些書會不會折價。
“對不起,對不起,不過下次我喝茶時,你別說笑話了。——想不到你也很愛書,以前家裡藏了很多書?”
“藏書?拜託,你也不看看現在房價有多高,寸土寸金,哪來的美國面積放書。”至於愛書,一般般啦,我愛看懸疑小說和晉江穿越文,這些古書我也愛,愛它們的物質價值人民幣。
“你是說你家裡房子太小,沒地方放書。”商文柏是個善解人意的好青年,他自動消化了我剛才的話。
額頭上疑似汗珠的東西心虛的冒了出來。
“咳——我就是這個意思。”言多必失,司嘉洛,你說話別不再不經過大腦思考,幸好對面坐著的人是他,不是今天下午在書架前的那位。想到胡狼,我還欠他一首詩呢,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是啊,那聞舊人哭,軒,我在你面前哭了嗎?如果我哭泣著請求,你是不是就不會走。
甩甩頭,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沒有什麼如果。
我渴望愛情,但我決不乞求愛情;我可以愛的痛苦,但決不能愛的卑微。如果這份愛只是出於憐憫,那麼我寧可不要。
“嘉洛,司嘉洛,司姑娘。”商文柏輕輕點喚著我,“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別急,慢慢想。”
裝失憶的後遺症之一,商文柏什麼時候都不放棄幫我“恢復記憶”的念頭,醫生的職業病。
照例裝模作樣的頭疼。“想不起來了。”
商文柏,你可不可以忘掉我“失憶”這回事,每次都裝頭疼也很無聊的。
他沉默良久。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不開心的事忘記反而好。”
一切順其自然,忘掉所有不快。只是,有些事記也記不住,有些人忘也忘不掉。疼痛的記憶永遠比幸福來的深刻些,一滴清水不能夠漂清整瓶墨汁,一滴墨汁卻足以染黑整杯清水。
呼,不怕不怕,沒什麼大不了,我對自己擠出一朵微笑。
“商文柏,我幫你保管了不少東西。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寶貝。”
“不用了,你要就給你吧。”他毫不在意的揮揮手,真真個“我視富貴如浮雲,我視金銀如草芥”。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外快全部洗白。
東西還是那些東西,不過所有權更替後,怎麼看都比原來養眼,包括那個古怪的笛子都顯得很有個性,抓在手裡,觸感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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