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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軻拱手應是，想要退下，卻沒聽見伏玉珠發話，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有些躊躇。

伏玉珠抬眼打量他一會兒，突然道：&ldo;吳軻，你是何時跟在程子亦手下的?&rdo;

吳軻不意她竟問這個，雖有些疑惑卻也照實答了：&ldo;是在汴州的時候，約莫中秋節過後。&rdo;

&ldo;聽說當初程子亦往我府裡送人，你是主動要求過來的。&rdo;伏玉珠雙目凝著他的面，不放過他任何一處細微的表情。&ldo;為什麼?&rdo;

吳軻面上一怔。

&ldo;為什麼不願在軍中，要來我府上做侍衛?&rdo;伏玉珠收回目光，又問了一遍。

吳軻道：&ldo;自然是因為不願在劉同光麾下，汴軍奉您為主，無論是誰，都想到您身邊效力。&rdo;

這回答倒和程子亦當初與她說的相差無幾。伏玉珠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她從袖中掏出一本摺子，擱在案上，指尖點了點封皮。

&ldo;按著這上面給的名單，挨個去審。周濟還與一處勢力有勾結，天黑之前，我要知道這勢力是誰。&rdo;

&ldo;是。&rdo;

吳軻走上前去，雙手從案几上拿起摺子，領命離去。

……

寬敞明亮的室內，趙正初坐在椅上，低頭細細擦拭自己的匕首。於興從外面走進來，帶來一身的寒氣。

&ldo;主子，龐奇有訊息了。&rdo;於興步履匆匆，遞上一個信封。

龐奇正是於興手下那一批暗衛之一，輾轉流離，前段時間尋回來之後，就被派去梁國探聽訊息。

趙正初放下匕首，接過信封，撕開封口的蜜蠟，抽出裡面薄薄的信紙。

片刻之後，他閱讀完畢，隨手將信紙丟入一旁的火盆，輕嘆一聲，說：&ldo;是時候回去了。&rdo;

室內寂靜，於興垂首，等待吩咐。

&ldo;讓你查的吳軻，查的如何了?&rdo;

於興道：&ldo;按先前他自己的說法，他是慕名前來的流民，聽說汴軍管口飯吃，就從了軍。但屬下追查他來汴州之前的行蹤時，卻發現，他似乎是從南邊兒過來的。&rdo;

&ldo;南方?&rdo;趙正初眸光一凝。吳軻加入汴軍的時候，汴州之南並沒有什麼戰亂，再往南就是梁國，難道是趙玄生派來的?

他沉吟片刻，問：&ldo;他今天有什麼動靜沒有?&rdo;

&ldo;出宮之後，似乎是奉了折衝將軍的命令去了大牢。&rdo;

&ldo;盯緊他，一有異動，立即來報。&rdo;

比起吳軻無辜，趙正初現在愈發傾向於相信吳軻有問題了。在程子亦送入郡主府的那幾個人中，吳軻可是以身手最好的名義當了那幾人的統領。為了混口飯吃才從軍的流民，哪兒來這麼好的身手?

他處心積慮接近伏玉珠，來到她的身邊，又是為了什麼?

趙正初拾起桌上的匕首，借著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細細打量。

他很快就要回去，生死尚未可知，就當這是……他離別前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第58章 吳軻

傍晚時分，吳軻懷裡揣著幾張供狀，騎著馬匆匆入宮。

周濟已死，靖王朝土崩瓦解，伏玉珠還沒有登基，說起來只是暫住在王宮，況且這幾日政權不穩，事務繁多，這種情況下，自然也沒什麼宵禁下鑰的規矩。

吳軻一到文和宮，就被引到書房去，將供狀一一呈上。

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