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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朝著越發古怪的方向發展了。
不過鑑於受害人死在了一百多年前,知府也不會把此案納入必須偵破的範圍內,崔仵作是接私活幫忙鑑證。想要查證有關泥塑人骨之謎, 全看月枕石要不要繼續調查下去。
月枕石也不知能不能繼續查下去, 之前半截佛手掌心的&l;冤&r;字被證實是紅色的野果汁滲入泥塑劃痕所造成, 至於為何會有那樣的劃痕也許可以勉強推到巧合頭上。
從此前陳志四人在山林的遭遇來看,假設真有冤魂託案,這半截佛手想盡辦法要重見天日,不把此事的真相查明,人骨可能會一直鬧下去。
然而說來也奇怪,月枕石將佛手帶回了青羊宮,白毛並沒有因此發出任何一聲怪叫,它對佛手就和對尋常物品並無區別。等到崔仵作將外層泥塑打碎,將其中殘骨扔入沸水煮過之後,再見那一截人骨竟是連半絲屍氣也感覺不到了。
也許,即便世間真有冤魂報冤,它們的力量也非用之不竭,定額定量或者只能在特別的地方施展出來。
既是如此,想要查出一百多年前泥塑人骨的成因很有難度,最先要做的是深入山林一寸寸尋找剩餘的人骨,而唯一能夠參照的線索是那本尋寶筆記。
只是缺少了衙門捕快的全力協查,搜山尋骨絕非易事,單憑幾人的力量是無法在一朝一夕內成事。
&ldo;陳志的情況還好嗎?&rdo;
月枕石將尋找殘餘屍骨一事暫且擱置在一邊,她要仔細研究一下尋寶筆記再做進一步考量。就在她埋頭學習與研讀古書之際,後知後覺地發現十天過去沒到陳志來私塾上課,似乎也不曾聽柏淑說起陳家找了哪一位道士或和尚為其收驚。
再看朱睿與蔣濤已經從驚嚇中緩了過來,兩人唯一的傷痛是屁股遭殃受了幾大板子,還有就是被發抄書抄到手腕痠痛就要提不起筆了。
&ldo;陳老爹把陳志送出府城了。&rdo;柏淑嘆了一口氣,她也是抄書被罰到抬不起手了。&ldo;昨天陳老爹來找翁祖來為陳志辦退學,那才知道其實從山裡回來的第二天,陳志就被送出了府城。&rdo;
朱睿點了點頭又補充說了幾句,&ldo;我爹說陳志家裡雖然只是開飯館的,但陳家親族有人在汴梁做了官。陳老爹早有打算舉家遷往京城,但一直都想等陳志大一些再說,恐怕這次的事情一出讓陳老爹下定了決定。&rdo;
蔣濤也有些惆悵,他與陳志的關係更好,還曾約定過明年兩人十三歲了就一起去眉山書院讀書,將來還會一起參加科舉考試。
誰能想到年少的分別匆匆就來,約定單薄得像紙一戳就破,連一聲道別都來不急說,幾乎是每天可見的小夥伴就突然不見了。
正是因為蔣濤知道此行還未徵得陳志的意見,而陳志在離開時還有些驚魂未定,這才越發地擔心陳志的情況。
&ldo;前兩天,我去過陳家本想偷偷探望阿志,但在翻牆的時候被陳家的管家逮住了。&rdo;
蔣濤一想到陳家老管家的兇惡臉孔還有些後怕,那管家是威脅他要是再來被逮住就一定將他綁了見官,罪名就是懷疑他翻牆盜竊。
&ldo;可能要等我長大去京城才能在見到阿志了,到時候阿志還會記得我嗎?&rdo;
有多少人長大後對小學的事情還記憶尤深?
月枕石卻覺得蔣濤不必悲觀,山中遇鬼這等奇事應該是今生難忘。&ldo;我想多半會記得,如果你忘不了山裡的佛手,他也就不會忘了誰與誰一起遇到佛手。&rdo;
蔣濤不知是該哭該還是該笑,難道還要說一聲禍兮福所倚?
不管怎麼樣,原本還玩心不止的蔣濤已經下定決心努力學習考過鄉試,那樣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