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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見到那麼詭異的局面也沒膽子上去阻攔,而前後發生的事情也到不半盞茶,安宏衝到了孫大夫面前了,眼看就要把手裡的刀插到孫大夫心口。
&ldo;就在那個關鍵時刻,安然的右手猛地握住左手,將那把刀反向狠狠插到了他自己的心上,血都噴到了老大夫的臉上。&rdo;
救命之恩,以命相報。
安然想做的有很多,想要成為像孫大夫那樣的好大夫,想要為孫大夫養老送終,但最終他只來得及說這一句話。
然而,安然覺得可能是他不夠聰明,無法做到阻止另一個自己的惡行。正如十幾日前他無法阻止安宏半夜去土路插桃符施法想要謀奪過路人的性命,再如昨日無法控制身體使得安宏在醒神藥裡摻了制幻藥謀害汪氏。
儘管安然能做得很少,但還有最後的致命一招‐‐結束這條生命,他可以選擇殺了安宏,以他的死亡為代價。
直到死亡的這一刻,安然忽然明白了鬼師黑書的至高規則,從來沒有多貪多得,一切都是等價交換。
第34章
不日之後, 汪氏指認那一具腐爛不堪的男屍應該正是孟圭, 那一身已經腐爛不堪的衣物是孟圭失蹤當夜所穿,而從身高體態來看都與孟圭完全吻合。
然而, 誰也說不清為何五年前安宏在會倒在藏屍地之側, 他又是如何找到俞老頭的埋屍地點?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跟蹤了俞老頭一路, 或者透過了某種神秘的鬼師手段?
這一切都隨著安然的死亡成為了永遠的秘密。
孫大夫清醒過來後執意不繼續在眉山養傷,而要帶著安然的骨灰走一次貴州。儘管沒有人知道孟圭與安然到底從何而來, 可是孫大夫認為一路行醫說不定能找到某些線索。
汪氏與孫大夫一樣也想要讓孟圭葉落歸根,但因為懷有身孕著實不易立馬動身, 這就打算等到生產過後歇上一段時日再動身,而新生的孩子就交於梁知縣撫養成人。
雖然汪氏不會拳腳功夫, 但她曾在印書鋪子攢積了不少錢與人脈, 她已經計劃好尋摸一支可靠的鏢隊或是跟著哪一支商隊進入貴州。
至於這一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因此變作送命的黃泉路,而腹中的孩子將來也許再也不會見到母親, 這些前瞻憂慮已然不在汪氏的考慮範圍內。
這頭刑捕快結束了假期帶著月枕石與展昭返回成都府,而那頭汪氏也算找到了一個能說話的朋友邢母, 就將她對未來的一些打算說了出來。
有關那一斷陳年舊事,梁知縣不再想將它一一翻出大白於天下, 所以知道的人僅是被牽連在其中的幾人。法不容情, 但人有情。追求真相的人不顧一切地找出真相, 可是在那之後還有太多需要處理與顧忌的問題。
&ldo;世間從無兩全法。我很感謝梁爺,也對他感到很抱歉。&rdo;
汪氏卻沒有辦法為梁知縣做更多, 她在孟圭失蹤被害的那天起就不能再愛上誰, 當年俞老頭身死後她還會留在俞家, 只是為了賺一筆能讓她度過餘生的錢。
她本以為俞長青病故之後,遇到了可以平淡度日的梁知縣,誰想天意弄人過去的秘密還是找上了門。
邢母聽得汪氏說起過往,她並沒有批判當年汪氏與孟圭的私情,也沒有站在某一種法律的準繩上指責汪氏毒殺了俞老頭。在那一段過往裡,有情皆孽,無人不苦。
如果汪家不曾重男輕女,以汪氏的聰慧必能習得一手絕活,或是嫁給合心意的男子,或是能夠自己養活自己過得瀟灑。
如果俞長青珍惜與汪氏之間的姻緣,不因為自卑而生出嫉恨妻子能幹的齷齪之情,更是對汪氏體貼呵護有加感謝命運給予兩人的相遇,那麼他們即便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