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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方說到此處幽幽一嘆,眉宇間也蒼老了幾分。對於二十五年前的禍從天上來,他不是一點都不怨恨,更非一點都不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那麼狠辣,只是快意恩仇也好,為民除害也好,背後的代價都是他付不起的。
月枕石見蔣方沉默不語為他添了一碗熱茶,&ldo;蔣叔,死裡逃生必有大福。&rdo;
蔣方笑著搖搖頭,看他的心性倒是不如一個小姑娘了,本想勸月枕石莫要去管什麼喬家事情,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事不是他能管的,而當師父的何必有大本事,想來徒弟也差不離。
&ldo;那些事都不提了,我與喬家根本不認識,想來二十五年前也不過是一樁巧合。&rdo;
巧合,這是蔣方的想法,卻非月枕石的想法。究竟是什麼巧合能引來殺手?
話分兩邊,展昭與歐陽修早已折返雲台山的舊宅子。
這事情一日不弄明白,歐陽修總是心裡不舒服,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才行。
破院子仍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人煙,其中只有上次三人留下的借宿痕跡。
仔仔細細搜查了一番,就連後院的枯井也沒有放過,根本不見一張紙片或是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ldo;熊飛,你看這些殘磚破瓦、缺胳膊少腿的傢俱,它們是在嘲笑我們要無功而返了。&rdo;
歐陽修已經改口稱呼起展昭的字。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世間有多少人相識後能夠所二話不說地幫忙探查鬼怪之事,或者說明知喬家的事情不簡單卻一腳踏進來的。就沖展昭的這份義氣,歐陽修覺得這個朋友值得一交。
展昭並不意外這一探查結果,如果真的有人針對喬家,當年喬家消失後,這座破宅子定是早有人馬裡裡外外沒放過一草一木地查過了。他們想要在這裡有所發現,還真是要拼運氣才行。
&ldo;唯一的線索看來只有這面牆了。&rdo;展昭站在正屋內面對著東牆,上面早已不見任何水跡,牆頭上鑿入的小孔,裡面有著半截發黴的榫頭。&ldo;上次,小月見到牆頭的水跡特別深,我就看到這個榫頭懷疑屋主在牆上懸掛了一幅畫掩蓋牆體的瑕疵。現在看來這個猜測有些不妥。&rdo;
牆上的水跡可能是一隻水鬼,它隱在牆中,難道屋主僅是掛一幅畫上去就好了?那恐怕需是一幅鍾馗抓鬼圖或者其他的鎮壓圖才行。
現在換一個角度想,如果不是先有水跡再有畫,而是先有畫才有了水跡呢?正是因為屋主掛了一幅畫,他才沒有注意畫後面的牆頭出現了異樣,這一邏輯也說得通。
歐陽修也想到了這一點,水鬼並沒有在夢裡說過它與喬家的關係,是敵是友都不好說。
&ldo;這麼說來,喬家的失蹤也不能說一定就是被害了,起碼不能說他們一定就是受害者。眼下,你有什麼好主意?&rdo;
&ldo;不敢說是好主意,只能說是試一試。&rdo;
展昭早就從柴火堆裡扒拉出了一把缺口的舊斧頭,與歐陽修一同走到了屋外,對著東牆曾經冒出水跡的地方就敲了上去。&ldo;砸牆!砸了它,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rdo;
哐當‐‐哐當‐‐
舊斧頭佐以內力加成,而破屋的牆頭早也不牢固,幾斧子之後就被鑿落了一地磚塊。
歐陽修一直盯著牆體的動靜以防磚塊飛濺,他們對於造房子都是門外漢,而今初次嘗試拆房子,不知怎麼的還有些小興奮呢。
壓下了有些詭異的情緒不提,他定睛往殘磚一瞧,卻是發現其中夾著一塊半個巴掌大的木塊。
&ldo;這是什麼?&rdo;歐陽修撿起了木塊,上面刻著一道看不懂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