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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會不會是山間破院的牆中水鬼跟著他下山了?

那東西在夢裡一個勁地喊找槳找槳，他以為與河水有關，也許是淹死的人才要找划船的槳，但也可能不是如此，而是在找別的&l;槳&r;?

&ldo;你們可知山裡的那間宅院本是誰住的?&rdo;

歐陽修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即便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不語不代表沒有，大多人遇不到不代表就真的不存在。

展昭遺憾地搖頭，&ldo;宅院破舊地什麼都沒有留下，如果想要知道過往，怕要去府衙詢問一番了。&rdo;

雲台山上的那間宅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樣一塊地的買賣總會在官府過明路。就是官字兩張口，想要查一查那些往事可沒那麼容易。

歐陽修科舉落第不是官身，這事反倒是靠了祥來客棧掌櫃的牽頭才辦成了。

一家在涪城開了八年的客棧，或多或少總能有些官府的門路。不過，一般來說百姓沒事不會去查舊案，更不會為不相識的人打通官府的路子。

&ldo;那位王掌櫃看上去不像熱心腸到會幫忙牽線搭橋，你與他說了些什麼?&rdo;

展昭王掌櫃帶著他們三人走向府衙，王掌櫃還一個勁地在對歐陽修噓寒問暖。原本想過是否要請蔣方牽線，但蔣方為了研製雙層瓷器去窯場閉關了。沒想到月枕石與王掌管說了幾句，王掌櫃出來後就一臉所有事情我搞定的表情。

&ldo;我能說些什麼，也就是隨便聊兩句，鬼故事與客棧生意的關係。&rdo;月枕石一派坦誠，她又不可能真把王掌櫃逼上梁山，僅僅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ldo;王掌櫃是好人，難道我還會威脅他?你也想得太多了。&rdo;

展昭深深看了月枕石一眼，覺得她確實不會輕易得罪地頭蛇，而轉念一想感嘆著，&ldo;我去參加科舉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身上有著六扇門的令牌，總也有了查一查這些事情的權力。&rdo;

&ldo;你想入公門?那裡可比不江湖能夠快意恩仇。&rdo;

月枕石說著就腳下一頓。她與展昭認識一年多了，身邊的這人早已脫離了舊日的虛構形象，不是那個開封府的展護衛，只是她認識的展熊飛。

如果照著如今的生活步調繼續下去，兩人會在成都府一同向何必學藝，再過幾年就會去江湖行走。

有驢有馬，有茶有酒，有劍有花，行俠仗義也好，抓鬼驅妖也好，過得應該是瀟灑任意南北的日子，那麼紅衣的展護衛還會出現嗎?

如果御貓出現的話，此間展昭又經歷了什麼?

月枕石記不起舊日的演義故事裡有無提起起展昭的過去，他的師承來歷，他的少時好友，那些是謎。她本不是什麼傷春悲秋多思的人，但也會在某個時刻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她在參與並見證北宋的歷史軌跡，那是一種明明已知但又全然未知的軌跡。

&ldo;我當然不想入公門。&rdo;展昭毫不遲疑地回答，卻發現月枕石的臉色有些恍惚。這倒是難得一見的奇景，但並不讓他感到新奇好玩，因為此刻身邊的人彷彿非常遙遠，明明伸手可及，卻如水中月一樣虛幻。

&ldo;吳大人，叨擾了。這三位是我老友的小輩，想要拜託查一查舊事。&rdo;

王掌櫃的話適時打斷了有些古怪的氣氛，他向前來的小官說出歐陽修所求，想要查詢雲台山舊院子的過往。

吳大人也給王掌櫃面子，與他隨意聊了幾句，一邊引著四人一同去了後面的資料存放處。

&ldo;雲台山上的宅院?這幾年沒聽說有誰在哪裡買地，我估摸你們要找的起碼是十幾年前資料。&rdo;

不過多時，吳大人將十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