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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許習慣了就好。&rdo;展昭也不知道這能不能算得上是安慰人的話,&ldo;小月希望能夠遊歷山川,山林裡難免多有動物的屍骨與一些被動物獵殺的人類屍骨。白毛有靈性說不好能避過危險,可在平常也就難免帶來一二意想不到的情況。&rdo;
月枕石只能笑笑,不比後世開發的山林河川,當下的湖光山色都是純天然的,而裡面住著各類食肉動物。雖說比起先秦時期猛獸到處出沒已經好上了千百倍,但是人類進入山林除非是藝高人膽大,否則還是要慎重而為。所以行遍天下的夢想是美好的,這一過程也需要白毛此等有靈氣的座駕相伴,只不過付諸實踐總還需要一二輔助條件。
刑捕快說了快去快回,還就在一個時辰裡打了來回,與他同行而來的是袁捕頭,還有駕著準備拉屍的驢車遲一步而到的仵作與另兩名捕快。
當朝的捕快與巡捕人手不算少,每個州府與縣城都有不同的巡檢機構。且說眉州治州於眉山,袁捕頭正是眉州一帶的捕頭。也不必管太多複雜的吏治構成,單說出了一樁土路埋屍案性質就很惡劣。何況又在時逢年關時發現了屍體,這一案的出現只會讓這個年關蒙上一層陰影。
屍體都被挖出來了,不管怎麼樣總要先拉到州府的義莊裡。經過幾人的驗屍得出瞭如下推論,男死者身前該是二十歲出頭,身上沒有明顯可以證明身份的特徵,再結合眉州山林的環境,死去起碼有四五年或者更久。致死原因初步推定是心口一刀。兇器並沒有留下,目前僅僅知曉是匕首一類的兵刃。
這些線索過於空泛可以說是等同於無,不得不讓人將屍體與莫名出現的桃符聯絡到一起。因為起碼從桃符上能夠得到一二線索,它與水族鬼師有關,而不論是水族或是水族鬼師在眉州都不常見,也許撒網式排查能在眉山或是臨近縣城找到相關線索。
蘇洵與程氏沒有想到他們的翻車之事還牽扯出了一具屍體。蘇洵為了避免程氏孕期多慮沒有多過問死屍一事,他力邀了月枕石與展昭務必要來蘇家小聚,而孫大夫與安然找了州府裡的一家客棧投宿,幾人互留了一個地址也就在眉州城裡分開了。
&ldo;那些煩心事就交給袁捕頭他們了,我們安心地過好臘八就好。&rdo;
刑捕快沒想著跨界辦案大包大攬,他帶著月枕石與展昭前往了眉州老家。這間院子位於府州的南城,從四周的生活環境來看,它正位於諸如印書鋪、雕刻鋪子的附近,書香、木香氣息不時散溢在空氣中。
&ldo;我家裡人不多,我娘、我家那口子、剛三歲半大小子,三個人住不滿五間屋子。你們可以舒舒服服的一人一間房,在眉州多住上幾天。我家是沒有趣好玩的東西,但是州府裡每天從午後到日落前都有桃符市。距離近得很,走上一盞茶過了甜井街上的那一座橋就到坊市。&rdo;
月枕石從善如流地表示她會去看看,前來眉州本就不是為了在刑捕快家裡窩冬,而是要見識一下眉州的桃符市。她不必買桃符之類的迎新年貨,主要是衝著眉州較為便宜的書籍與筆墨紙硯而來,而且答應了作年畫之事就趁著這幾天完成。
等真的前往桃符市才發現這裡有多熱鬧,臘月初十,完全感覺不到冬日的寒冷,集市裡人頭攢動。
一打聽才知道,臘八過後祭灶之前,桃符市迎來了最後火爆的十天。有不少牽著驢車來大批次購買桃符春聯成品的小商戶,那應該是成批運到相鄰的小縣城去賣。還有喜氣洋洋的婦女、成群結隊的孩童、拄著柺杖的老者等等,看來為了挑選一個新年好彩頭,不論男女老少都很積極。
展昭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覺得真是一個不留神就有與月枕石走散的可能。雖然知道月枕石不至於找不到刑捕快家,但是前有安然不知為何被追殺至失去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