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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殿中的氣氛有些僵住了。
這時,月枕石盯著大疤和尚比一般人更向前凸出的眼球,她忽而說到,&ldo;了善大師,我看你的眼睛腫了,它一定很癢吧?茅鱓非鱓、家鹿非鹿。啖之,其味可好?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吃茅鱓與家鹿必須要燒得熟透了才行。恐怕大師是偷偷打牙祭,時間匆忙沒有將其煮熟吧?如此必會招來殺身之禍。&rdo;
&ldo;什麼是茅鱓?什麼是家鹿?&rdo;程輕微不知月枕石說的是什麼,在座的也都沒有聽過這句話,但都看到大疤和尚的面色一黑。
展昭想到了那些蛇骨與鼠骨,兩相聯絡一猜測,難道說大疤和尚還吃蛇與鼠?
&ldo;嶺南人好啖蛇,易其名曰茅鱓,草蟲曰茅蝦,鼠曰家鹿,蝦蟆曰蛤蚧,皆常所食者。&rdo;
月枕石的這一句話證實了展昭的猜測。這一句來自宋人的記述,月枕石記不清從前是在那一本書上看到的,那時不過佐證了廣粵一帶什麼都吃的傳統古已有之。人的口腹之慾有時是致命傷,一旦吃慣了就改不了口。
&ldo;大師說自己來自洛陽,洛陽可沒有吃蛇與吃老鼠的習慣,那只是嶺南一帶的口味。從小吃慣了就改不了了,一頓不吃想得慌,所以才會忍不住捕抓蛇與老鼠吃。許是不僅是捕抓,你還飼養了老鼠,才引來了大量的蛇。
大師不要急著否認,你都不曾忘了鄉音不是嗎?我也聽不太明白剛剛那句話,但能猜一猜意思‐‐我沒有剃頭。你沒有給顆人頭剃頭,那麼亡者到底是不是和尚?!你沒有剃頭,那麼是誰給他剃了頭?難道說是鬼剃頭?&rdo;
第21章
話到這裡,誰還看不出來大疤和尚的身份有問題。大疤和尚根本不是來自洛陽的和尚,而是來自嶺南,與那顆人頭有著密切的關係。
&ldo;無頭鬼,鬼剃頭。這樣說起來還挺順。&rdo; 展昭補了這一句,只見大疤和尚再也維持不住原本的平靜。
&ldo;不可能!根本沒有鬼剃頭!給我看人頭,我要看人頭,他明明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再在託烏鴉伸冤!&rdo;大疤和尚被鬼剃頭三個字刺激到猛然站起,他是不管不顧地就想直衝向外奪門而出。
月枕石就坐在最靠近門口處,展昭已經先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以防萬一。
坐在兩側的捕快與道士怎麼可能任由大疤和尚逃走,一擁而上要將他制服。
大疤和尚還真是會些拳腳功夫,一對多地在殿內交手了。然而,大疤和尚終是赤手空拳,還遠遠沒有練到空手接白刃的本事,不出半盞茶的時間就被生擒住了。
清暉寺老主持見此一幕是氣到順了好幾下才能厲聲質問,&ldo;了善,你的度牒是從何而來!那位死者到底是什麼人?&rdo;
如果死者不是光頭和尚,大疤和尚又怎麼與他有一樣面部的刀痕?他到底有沒有冒名頂替?
眼看事情敗露,大疤和尚被刑捕快捆上了繩索,但是他漲紅了一張臉還沒有輕易開口。
月枕石在展昭身後踮起腳探出了頭,欺負小孩人矮,她沒法看清被團團圍住的大疤和尚。不過,這一群人能擋住她的視線,卻擋不住她的思路。大疤和尚露出馬腳的原因就在於他沒有給人頭剃頭,換言之他很清楚知死去的不是和尚。
殺人總有理由,除去連環殺手那一卦,一般來說無非為情仇或是為錢財。是否為了情仇還不得而知,而老主持的問題很好,宋朝想要做被朝廷認可的真和尚、真道士一點都不容易,先不提佛法、道法是否過關,有一道必不過的關卡你有錢辦證嗎?
宋朝的和尚與道士必須持有度牒才被認可身份,如此就可以免去稅賦徭役等等世俗的一切雜事,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