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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緩緩搖頭，為何聽上去月枕石的武學理論還挺豐富。&ldo;雖然我自幼習武，但總覺得你說的境界，實非我現在能做到的事情。&rdo;

月枕石默默深吸一口氣穩定了有些複雜的情緒，是她問得有些冒失了。雖說不會有山河變色破碎虛空，也不會九陰九陽逍遙降龍，更不會有飛刀絕響踏月留香，但是能夠活在當下也就不必可惜。

&ldo;你的運氣不錯，能在水官解厄之日買走新出的羊毛牙刷子。比起以前的竹枝，青羊宮所出的牙刷子更能深入牙縫清潔牙齒。&rdo;

月枕石已經不再計較正史野史，反正她來了就是一種變數，而未知也未嘗不好。這就拿出了油紙包好的牙刷，&ldo;一百五十文一支，承蒙惠顧。&rdo;

展昭從錢袋裡拿出了一長一短的兩串錢，&ldo;你數數，應該正好是一百五十文。&rdo;

為什麼月枕石會坐在槐樹下賣牙刷，一方面是因為下元日道觀法會人手不足，另一方面就是她數錢的速度快，或者該說算術特別好。

月枕石願意相信展昭不會少給一文鐵錢，但她還是盡職地將收帳的工作做到了最後，認真又快速地點起了一百五十文。

&ldo;剛好一百五，給，牙刷子拿好。在你第一次使用之前，你可以用溫水沾以牙粉先稍稍清洗刷毛，不過道觀早就做好了羊毛的去味清潔工作，這一點還請放心。&rdo;

&ldo;我是為師父買的。&rdo;展昭將紙包塞入懷中後沒有立即轉身就走，他頓了一頓再道，&ldo;謝謝上次你送的花。是師父很喜歡。&rdo;

月枕石還沒能說什麼，只見柏淑與朱睿一前一後有些氣喘的小跑了過來。

朱睿看向月枕石有些下意識想要去捂住了屁股，因為他的亂傳月殺的壞話被朱大富抽了幾板子。可憐的他臉上捱了一拳，還要遭受屁股之痛。&ldo;是爹讓我來的，讓我盡力買一支好牙刷，要我好好刷牙，不能讓其它牙齒都蛀掉。&rdo;

&ldo;當然要當心一些。&rdo;柏淑瞥了一眼跟著她一路偷跑進來的朱睿，&ldo;你剛掉了一顆牙，其它新長的牙齒要小心護著，可別蛀掉了。&rdo;

朱睿似是忘了誰打得他掉了牙，這會聽到柏淑的話認為是被關心了，就對柏淑傻笑了起來。

月枕石先看了看展昭，這位說謝謝她的花，是師父很喜歡。她再看了看朱睿，這位說是朱大富讓他來的，要求一支牙刷。為何沒有一人直說自己如何想?

&ldo;小月，我是偷溜出來的，祖翁說了要我在法會後就馬上回去繼續抄書。&rdo;

柏淑直接了當地問了，&ldo;這就是來問問看，你有沒有多餘的牙刷子?有的話，能先賣我一兩支嗎?&rdo;

月枕石環視一眼四周，偏殿處沒有其餘的香客了，她才點了點頭。雖然第一批成品羊毛牙刷子只出售兩百支，但總有多做一些以而供道觀的道士們使用，而月枕石也多做了幾支本就打算送給柏夫子與柏淑。

即便暫且還沒有將柏淑當做至交好友，但柏淑在朱睿傳出磨鏡之好時仗義出拳，月枕石是記住了這一點。外加送柏夫子與其夫人一支牙刷子，也是學生對老師的一份尊敬，這四百五十文她還出得起。

&ldo;我本來是打算明日帶去學堂，這會小淑來了就順便將三支牙刷子帶回去。一支給你的，抄書再忙也別忘了刷牙。還有兩支請給夫子與柏老夫人，牙口好吃得香，先生就能更加精神奕奕地上課。&rdo;

月枕石沒有收錢，而這年頭親朋之間送些小禮物是正常的事情，像是相互分享糕點吃食等等都沒有那麼計較一分一厘。學生送給老師禮物，只要不是誇張的貴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