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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火情比之前任何一次的都要嚴重些。
衣服落在地上,小腿被握住抬起,然而就在最後時刻,梁夙年忽然停了下來。
臥室一片寂靜,只能聽見兩個男孩急促的呼吸和紊亂的心跳。
「哥……?」
謝嘉然聲音有些啞,而梁夙年比他還要嚴重一些。
「然然,家裡沒有準備東西。」
第一次,他不想謝嘉然受傷。
可是謝嘉然被吊得不上不下,渾身都是說不出的不舒服,就好像有一萬個噴嚏堵在鼻腔,就是打不出來。
他真的有點想哭了。
抱住梁夙年的脖子往下一拉,埋頭在他肩膀,甕聲甕氣帶著任性的哭腔:「哥,我難受。」
梁夙年閉眼藏起眼底的洶湧。
溫柔親親他的耳朵:「乖,我用別的辦法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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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冬天的雨大不起來,永遠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但法術穿透能力極強,溫柔卻刺骨凍人。
下樓再上樓,不過短短十多分鐘的時間也能沾染上一層涼薄的寒意。
梁夙年怕把涼氣過給謝嘉然,脫下外套又等了一會兒才進臥室。
床上的人聽見開門的動靜,立刻將被子拉過頭頂,往裡一翻把自己裹成蠶蛹,只剩一個頭頂和一隻手背露在外面。
不用猜也知道底下某人臉有多紅,耳朵有多燙。
梁夙年險些沒忍住笑出聲。
其實他原本也有點不好意思來著,但是看到男朋友已經直接化身小鴕鳥,他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意思了。
走過去把袋子放在櫃子上,在床邊坐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戳小鴕鳥:「然然?」
謝嘉然不搭理他,指節悄悄收緊,默默往裡側又挪了些。
別叫他,他暫時不想面對現實。
有人伸手過來拉他的被子,他一有察覺,立刻抱緊被子捂住臉,堅決不鬆手。
顧頭不顧尾的結果就是後腦勺並著後頸一截都暴露在某人面前。
梁夙年眼裡光芒一閃而過。
清了清嗓子,故作玄虛道:「然然,我好像發現了一個最簡單最迅速,並且效果最佳的草莓畫法。」
「……」
「比你教給我的簡單不止十倍。」
涉及專業領域,小畫家的的dna動了。
慢吞吞拉下被子,半信半疑扭頭看他:「真的嗎?什麼方法?」
梁夙年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從袋子裡拿出一管藥膏:「上了藥我就告訴你。」
謝嘉然茫然:「上什麼藥?」
他們又沒有……那個,上藥要上在哪裡?
梁夙年:「腿不疼了?我剛剛看好像有點磨腫,也不知道有沒有破皮。」
腿……
磨腫……
破皮………
謝嘉然好不容易被轉移的注意力又轉移回去了。
感覺頭頂加七竅都在往外冒熱氣。
剛剛某人說的好聽,主動用手幫他,他還單純地準備自己一會兒也用手幫幫他,不讓他跟上次一樣可憐地往衛生間跑。
結果人根本就沒有往衛生間跑的打算。
幫完他後,就溫柔哄著他翻身併攏雙腿。
再然後
——就用一個他從沒想過還可以這樣的方法,讓他自己舒服了!
摩擦的奇異觸感和落在耳畔粗重的呼吸似乎都還沒有散去,謝嘉然又想往被子裡鑽,結果被梁夙年看穿意圖,先一步拉住他不讓他躲。
「乖,擦藥,擦完再睡。」
躲不了,那就只能假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