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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繁？”天亦祈不確定地喊，畢竟事隔六七年，饒是他記憶再深刻，也快忘得差不多了。之所以還會認為是他，是因為那張臉和幾年前實在沒有任何區別。

“喲，天家大少爺，原來你還記得在下啊？！”夜繁一番又驚又喜的表情，眼底的挪揄還是被天亦祈看的一清二楚。

☆、第十六章：主意

“那實在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比你變態的人還沒有出世。”天亦祈揚起唇角毫不客氣地反擊。夜繁嘖嘖搖頭，露出十分懷念的神情，“沒想到亦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霸道任性又毒舌啊~~~”

“哼！”天亦祈嗤笑一聲，不再搭理那個外表斯文，內裡反覆無常邪惡無比的人。他第一次見夜繁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很危險，不是因為他深沉的心思，無章法的行事作風，而是從他那雙總是帶著笑的細長眼睛裡，不經意透出的莫名寒意，而有那麼一瞬間，透過那雙眼睛，他看到所有人都成了醜陋的，形形色色的屍體，而這個無意的發現曾讓當年幼小的他做了整整一個月的噩夢。

“這就是最近傳聞中的天家二少爺吧。”見天亦祈不再理自己，夜繁也不惱，笑得溫和地望向默默站在天亦祈身邊的孩子。外界都在傳天家的二少爺如可可愛乖巧，現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好，我是夜繁。”他對著那個孩子友好地伸出手。

天師抬頭看這個貌似和哥哥很熟的人，溫和的氣質，讓人很有好感，可當他望向那雙眼睛時，天亦祈卻突然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寶寶，不能看這傢伙的眼睛。”天亦祈焦急地矇住天師的眼睛，寶寶那樣敏感細心，靈力也在他們之上，很容易就能看穿夜繁的隱藏，而只要看到夜繁的眼睛，就一定會和當年的他一樣看到那些東西，那一定會嚇到寶寶。

“為什麼？”天師不解，拿下哥哥的手，說：“他眼睛裡有什麼嗎？”這句話讓天亦祈怔愣，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寶寶說，他只是不想寶寶看到那些醜陋的東西。

“這位叔叔眼睛裡。。。有東西。”天亦祈說的隱晦。那段時間的噩夢讓他日夜煎熬，最後還是在耀的幫助下才擺脫了噩夢的纏繞。夜繁的眼睛和常人的不同，透過他的眼睛看到的是無盡的醜陋和腐朽，他的眼裡沒有人，應該說沒有活著的生物，所以他必須要封印隱藏自己的眼睛，平時別人所看到的都不是他真正的眼睛。而看過他真正的眼睛的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所以你算幸運，那時候耀是這樣說的。那個人眼裡沒有美好，這是天亦祈聽完後的第一想法，他同情夜繁，但終究還是對他喜歡不起來。

“恩，我看到了，有我的影子。”天師說，天亦祈才發現他竟在和夜繁對視。“寶寶！！”天亦祈趕緊抱過他，看到天師不解的眼光，他驚覺自己太激動了，於是平復了下心情才問道：“寶寶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不放心地問。

“恩，這位叔叔的眼睛很漂亮。”天師點頭，宛如深海黑珍珠般的眼眸，明亮璀璨，沒有一絲雜質，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聽到這句話，不僅天亦祈驚訝，夜繁也是小小吃了一驚。

“亦祈你不用擔心，我現在的能力已經足夠控制這雙眼睛，只要我不願意，就不會再發生那樣的意外。”夜繁笑笑，六年前天亦祈看到他的眼睛，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不過。。。。。望向那個孩子，他蹲下身摸摸他的頭，“謝謝你，你是第一個說叔叔眼睛漂亮的人。”

“話說你不是在日本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天亦祈這才想起來這傢伙突然出現的事，夜家也是靈術世家中的佼佼者，地位舉足輕重，各家之間的關注都很密切，可夜家家主回國的訊息他並沒有聽耀提起過。

“我是偷偷溜回來的，在日最近本呆膩了，而且最近傳出了一個很有趣的傳言，所以我回來看看。至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