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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誤以為劉威是何金水的司機，而弄錯了復仇物件，似乎也不太可能，當初那場車禍，法院開庭數回，整整拖了一年，何金水都沒有否認過是自己開車的事實。

孫躍進忍不住摸下巴道：“難道真的只是這死跑龍套的運氣不好，那煤氣爆炸只是意外，就那麼莫名奇妙炸死了？”

孫躍進心中疑惑，但並不太在意，劉威的死因，只要等驗屍報告，或者抓到李國民就能弄清楚了，卻在這時候，那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有人匆匆的跑了進來，手中還抓著一疊照片。

“孫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

孫躍進道：“小四，咋呼什麼，冷靜點。”

那被叫做小四的男人道：“李國民死了！”

孫躍進頓時一驚，隨即搶過對方手裡的那疊照片，那照片上赫然是李國民。

李國民的死狀很悽慘，一雙眼睛被刺瞎了，腰後被什麼東西給刺穿，不光是鮮血直流，甚至連內臟都露了出來。

孫躍進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四道：“這事說起來簡直是天下奇聞，初步斷定竟然是意外。”

孫躍進驚訝之色更濃，愕然道：“意外？”

小四道：“這李國民躲在一間郊區雞鴨養殖廠裡，半夜裡起來撒尿，卻不小心踩到一灘溼泥，向前摔倒的時候，正好跟前擺著刨地的釘耙，恰好刺中雙眼，瞎了眼睛後，李國民抓瞎亂竄，不小心闖進了雞棚，引得那些雞亂竄，混亂中撞上了護欄，那護欄為了防賊，全是削尖的，但李國民瞎了眼，自然看不見，情急之下害怕養殖廠的人聽到動靜追出來，便判爬護欄想要逃走，卻不小心腳一滑，整個人向後一倒，那護欄就刺進他腰部，直接貫穿小腹，等養殖廠的人報警，當值警察趕到的時候，李國民的屍體還掛在護欄上，腸子留的滿地都是。”

孫躍進皺眉道：“那這個意外過程是誰推斷出來的？”

小四道：“是二隊那個鳥人推斷出來的。”

孫躍進知道小四嘴裡的鳥人，刑偵二隊的隊長，叫做戴偉李，是個美國回來的海龜，對於案件還原很有一手，也許是因為留過學，而且是正統學校畢業，平日素來眼高於頂，對孫躍進這種野路子很是不屑，以至於刑偵一隊跟二隊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但孫躍進不得不承認，那叫戴偉李的鳥人還是很有本事，既然是他推斷出來的，那十有**還是靠譜的。

“這到底叫什麼事兒。”孫躍進如此一想，也有些哭笑不得道：“何金水的案子真邪門，三個涉案人員，莫名其妙掛了兩個，這報告怎麼寫？”

孫躍進揉了下太陽穴，忽然感覺有些頭疼。

……

而讓孫躍進很是頭疼的莫白跟夏悠然，卻正在吃著火鍋，燙著肉片。

火鍋店就在南都大學後面的小吃一條街上，環境談不上糟糕，但也絕對不算好，但兩人吃的都還算高興。

夏悠然道：“李國民死了，是意外死亡，當然，是我故意動了些手腳，還用了死神道具，警察那邊應該查不出來，這樣一來也許會讓何金水那邊產生誤會，現在問題就是劉威的死亡時間。”

莫白道：“新聞不是有報道麼，煤氣爆炸是下午，你是半夜動手的。”

夏悠然道：“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如果劉威死在李國民的後頭，也許會有人懷疑李國民有同黨，但現在劉威死在李國民前頭，即便被查出來真正的死因不是煤氣爆炸，也會被認為是李國民殺的，現在既然李國民死了，那何金水那邊的警備應該很快會被撤走，我們就方便下手了。”

這燙著火鍋討論怎麼殺人，實在是一種很高的境界，就跟殺殺人跳跳舞一樣的牛掰，莫白還覺得有些不自在，但夏悠然卻像是一般女生聊著什麼牌子的化妝品比較好用那般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