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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圓圓的臉早沒了以往那和善親切的模樣,嘴角掛著碎冰般的譏冷。
皇帝道:“傳嚴華章上堂。”
殿門口傳來蹣跚的拖沓的腳步聲,嚴華章被兩名小太監拖扶著進到殿裡,他還是穿著那身大太監宮服,可宮服上染滿了鮮血,一條腿拖在地上,軟弱不堪,竟象是被打折了。
他的臉倒是乾乾淨淨的,除了神色憔悴之外,再無其它傷痕。
索額圖道:“嚴華章,那本岐黃針略,到底是不是你家傳之物,且從實招來。”
一名公公端了盤子上前,盤子用紅綢子遮住,遞到了皇帝的跟前,皇帝揭開那紅綾子,一本發黃的書躺在了盤子裡,封面上用篆書小楷寫著岐黃針略四個大字。
第二百五十五章 岐黃
皇帝隨手翻了翻,臉色更沉,微一擺手,小太監便把那書收起。
嚴華章直起身子,臉上一片平靜,“皇上,奴才從不知道什麼岐黃針略,也不知道索大人帶人從奴才寢室當中搜出來的這本書,從何而來。”
索額圖冷冷地道:“嚴華章,人證物證皆在,你還在狡辨?你看看,你左手邊是誰?”
嚴世建似是鼓起了勇氣一般,轉頭朝嚴華章望來,“華章,我都招了,你便彆嘴硬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嚴華章側過身子望去,大驚,“二叔,是你,你到底招了什麼?咱們嚴家,有什麼岐黃針略?”
嚴世建臉上滿是愁苦,“華章,二叔對不住你,原以為把那本書交給你,便能發揚光大,卻哪裡知道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終歸害了你。”嚴世建說完,連連磕頭,“皇上,您要降罪,就降在草民一人的頭上吧,是草民有罪,草民有罪。”
嚴華章恨得牙齒直癢癢,卻什麼辯解都都說不出來,只道:“皇上,索大人,奴才不知道什麼岐黃針略,也沒有將此針術用在它人身上,請皇上明查。”
索額圖嘿嘿冷笑,“是麼?”他轉身朝皇帝道:“皇上,臣等涉獵醫術不多,這等針術到底有沒有,臣也不大清楚,看來只有等御醫來到,才能查詢清楚了。”
正在此時,有人在殿外傳諾,“李御醫帶到。”
孫輔全領了名花白頭髮的御醫匆匆而進,行禮之後,孫輔全便向皇帝稟報,“皇上,這位便是太醫院四品院使正李正,李大人,他擅長婦科病症,在太醫院任職多年,對各類醫書瞭如指掌,想來沒有他不知道的醫術。”
皇帝知道這李正的名聲,索來清正嚴明,醫術高超,且本人端嚴板正,除了鑽研醫術之外,後宮之中的拉幫結派半點不沾,便點了點頭,道:“將這本書呈給他看看。”
那捧著盤子的小太監便將那紅木盤子遞到了李御醫面前,李御醫是個面目端嚴的人,乍一見到那書,咦了一聲,將那本冊子從盤子裡拿起,翻了兩翻,竟哆嗦著嘴唇道:“想不到這本岐黃針略尚存於這世間。”他眼底露出狂喜之色,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本書,竟象是捧著價值萬千的珍玉,又翻了幾頁,被裡邊的內容吸引,竟把自己身處何處全給忘了,嘴裡邊喃喃,“沒錯,就是這樣,原來要這般用藥?”
孫輔全咳了一聲,道:“李大人,您先顧著鑽研醫術,且告訴奴才,這本醫書,是不是真的,裡面的針法,是不是確有其事?特別是那用針術流胎之法,以及以針術恢復女子身形之法?”
李正摸了摸花白的鬍鬚,手指在那醫書的封面滑過,異常珍惜一般,“誰說這不是真的?這本岐黃針略,臣找尋了許久了,可窮盡半生,也沒見它的影子,想不到臨到老了,反倒能一窺全貌。”
孫輔全道:“那麼裡邊的針術流胎之法,與以針術恢復女子身形之法,真有其功效?”
李正向皇帝拱了拱手,道:“皇上,此等針法,源自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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