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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連忙做出一副想要嘔吐的表情,芬裡爾卻眼露深思,淡淡地撇過了頭,掩飾自己的複雜的情緒。
這就是權力。
芬裡爾面上不顯,雙手卻在身側暗自捏緊。
就像是身後有無形的壓力在急迫追趕一樣,心底充滿了恐慌和緊張,他一定要在三年之內升入領主階級。
到時候有了執掌一城的權力,面對膽敢覬覦他寶藏的敵人,他至少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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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冰涼的手動作輕柔地拍了拍桑晚的臉頰:「午覺別睡太久了,不然晚上睡不著。」
擁有冰系異能的芬裡爾的手像是冰塊一樣涼爽,桑晚迷迷糊糊地抓住這隻大手摁在自己滾熱的臉頰上,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
芬裡爾安靜地任她抓著手不鬆開,正巧處理完公務的紫珏從領主府心急如焚地趕來想要探望幼崽,看見這一幕,立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冷嗤一聲,酸溜溜地說道。
「你不會照顧幼崽就滾遠點,睡午覺也不知道給她蓋個小毛毯,感冒了怎麼辦?頭髮也睡得亂糟糟的,不知道給她梳頭髮嗎?」
芬裡爾被紫珏的絮叨說得心煩,但他難得心生愧疚地沒有回嘴,畢竟是活得粗糙的雄性獸人,剛才忘記給幼崽蓋小毯子,也真的一直沒有意識到要給幼崽梳頭髮,就這麼讓她頭髮直接披散著放在腦後。
家裡有沒有梳子,芬裡爾以指為梳,在幼崽的頭上順了順,用兩根手指捻起幼崽柔軟的烏髮。
但他上次束頭髮直接粗暴地用一捋頭髮固定成一個馬尾,對待幼崽可不能這麼含糊敷衍,然而芬裡爾根本不會其他的花樣,一時犯了難,僵在原地。
琥珀聽見聲音,湊熱鬧地衝過來:「不就是扎頭髮嗎?這個我拿手。」
琥珀鬢邊金色的短髮微卷,翹起凌亂的弧度,後腦勺卻有一個三股纏成的麻花辮,琥珀立即驕傲自信地上前一步,就要奪過芬裡爾手中的頭髮。
紫珏立即從自己的儲物囊裡拿出之前備好的日常用品,各種幼崽使用的日常用品堆成了一座小山,直直抵到了客廳的天花板。
紫珏從這堆小山似的物品裡費力地找尋了一番,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粉色的蝴蝶發卡,興沖沖地劃著名輪椅過來。
桑晚的頭髮已經被芬裡爾和琥珀一左一右地揪成了兩捋,都瞪著對方不願意放手,非要自己給幼崽扎頭髮,再加上一個加入戰局的紫珏,三個人各自搶了一撮頭髮,手忙腳亂地捏在手中不肯鬆開。
獸人的力氣太大,哪怕並沒有故意使勁桑晚也覺得頭皮被抓得生疼,在撕扯中幼崽吃痛地發出一聲驚呼。
因為劇痛桑晚的眼角不免積蓄了一點生理鹽水,看見她夾雜了幾分水霧的眼睛,讓三隻成年雄性獸人嚇了一跳。
芬裡爾立刻愧疚地撒開手,笨嘴拙舌地道歉。
琥珀心虛地不敢說話,如芒刺背地僵在原地。
紫珏膽顫心驚,連忙柔聲哄她:「乖崽,都是他們的錯,哥哥只是想給乖崽扎頭髮。」
桑晚難得有了脾氣,緊緊抿著嘴唇,背過身不願意理會他們。
三隻獸人面面相覷,手足無措地傻在原地。
「乖崽,別不理哥哥好不好,哥哥知道錯了,要怎麼樣才可以原諒哥哥?」紫珏用哄小孩的語氣湊過來問道。
芬裡爾和琥珀知道自己犯了錯,不知所措地對視一眼,雙手放在身側,不時偷偷瞄一眼幼崽有沒有哭,像是兩個乖乖罰站的小學生。
桑晚倒沒有脆弱到被扯了扯頭髮就哭,剛才眼角的濕意純粹是生理反應,但她心底卻仍然生氣三個人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把她當成置氣的戰利品。
忽然桑晚的餘光不小心瞥到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