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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象牙葫蘆型花熏熏香,連連阻止了,說:
“莫要燻這個東西了,你去折幾枝梅花來插瓶吧,看著賞心悅目,還能聞到純正的花香。”
添菜笑道:“還是小姐考慮的周到,奴婢這就去梅園折幾枝來。”
若是在聽濤閣,折梅花這種事情是由沒有品級的小丫鬟們做的,添菜是二等丫鬟,不會親自動手,上下嘴皮子一合就成。
可如今是在松鶴堂,添菜不好指使這裡的小丫鬟,即使有人願意幫忙,添菜也不願意就這樣輕易欠下人情,於是她自己穿上姐姐的厚棉衣、打著傘出門了。
碧影齋只剩下添飯和睡蓮。睡蓮低聲問:“中午吃飯時有誰來看我了麼?”
添飯回到:“老太太早就發話了,說九小姐需要靜養幾日,要主子們都不要來打擾小姐。橫豎明日就是除夕,若九小姐身體恢復的好,明晚團圓飯還是會和大家一起吃的。”
“哦。”睡蓮暗想,自己這次病了,顏老太太興師動眾的,恐是怕自己一旦有事,白白損失了嫡長女吧。
其實自己平日裡很重保養身體,若不是那日吃多了參片,又情緒突變,那裡會吐血呢?聽採菱講起來,那日自己當場吐血暈倒,場面很是嚇人,所以祖母才會如此慌亂……。
正想著,劉媽媽突然挑起門簾進來了,還頗為驚訝說道:“小姐,五爺來瞧您了。”
猶如一個炸雷響在睡蓮耳邊!父親來瞧自己做什麼?!
一來祖母明明發話說不要打擾的,二來這個便宜爹向來對自己冷漠無情,和祖母一樣,看重的只是自己嫡長女將來的聯姻價值。
作為一個父親的表現,簡直可以用渣來形容吧。
這時,顏渣爹進來了,手裡還捧著一盆紫檀底座白瓷盆的漳州“玉臺金盞”水仙花!
這個品種的水仙因花瓣如玉般潔白柔潤,中間金色的副冠如黃金般璀璨,氣味清香柔和,所以叫做“玉臺金盞”。
沒等添飯來接,顏渣爹將那盆水仙“玉臺金盞”擱在了睡蓮躺著的架子床旁邊的紫檀高束腰蕉葉雲蝠紋三彎腿帶託泥香几上。
“父親。”睡蓮掙扎要起來行禮,顏渣爹坐在添飯搬過來的黃花梨四出頭高靠背官帽椅上,雙手在空中虛扶了一下,說:“你身子還沒好,不必行禮了。”
睡蓮斂目垂首道:“多謝父親。”
顏渣爹鬍鬚上的雪花遇熱成水,心裡也莫名一軟,說:“你我是親父女,不必如此多禮。”
睡蓮心裡正翻江倒海呢,暗想:渣爹對自己的態度這麼會如此鉅變?物既反常必為妖,得和七嬸孃她們好好商議才是,再弄清楚答案之前,還是小心為妙。
所以睡蓮依舊恭敬中帶了淡淡的疏離,道:“女兒不孝,讓父親擔心了,我聽說您為了女兒的病,這幾天都向翰林院告假了。”
談起工作,顏渣爹立刻眼睛一亮,侃侃而談道:“無妨的,我帶的幾個學生都上手了,他們幫忙校對書籍,我偷幾日空閒還是可以的,其實經書類已經校驗收錄完畢,就等大年初一早朝時先給聖上——。”
可是覺得和女兒談公事不妥,顏渣爹話一頓,見睡蓮雙目依舊虛視著自己的下顎,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帶著些許疏遠,恭順而又謹慎的聽著,心中莫名一緊:
對於這個女兒,自己幾乎一無所知,所以根本找不到話題像和三姑娘品蓮那樣聊天。
顏渣爹的話被自己掐斷了,氣氛有些怪異,好在香几上的“玉臺金盞”水仙花被暖氣烘得散發出陣陣暖香,舒緩了氣氛。
睡蓮開口說了幾句話,都是問安或者說自己身體無礙的閒話。
顏渣爹心裡稍微放鬆了些,問道:“那日你吐血暈倒,隨即昏迷不醒。你祖母已告訴我緣由,你放心,即使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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