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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才稍微好些,就趕忙請表小姐過來說話。肖大夫昨日就說了,大爺手上的刀傷極深。若是不小心醫治,會有性命危之……”
“性命之危?”何歡失神地重複,“怎麼會這樣?昨日回來的時候,他明明好好的。剛剛與我說話的時候,他也沒什麼異常……”
“那是大爺一直在強撐著,他不希望表小姐內疚……”
“文竹!”何志華厲聲呵斥,拄著柺杖站在屋子門口。
“沈管家,您正在養傷,昨夜又守了大爺一整晚,應該回屋休息才是。”說話間,文竹攙扶沈志華入屋。
沈志華對著何歡行了一禮,客氣地說:“表小姐,馬車已經在二門等候……”
“我要留下。”何歡說得斬釘截鐵。“表姐夫因我受傷,我想留下照顧他。”
聞言,沈志華一臉為難。何歡移開目光,轉身行至軟榻旁,半跪在地上。目光緊盯沈經綸的臉,只見他眉頭緊皺,雙目緊閉,似難受到了極點,卻極力忍耐著,不讓自己發出呻吟。
何歡的手指輕觸沈經綸的額頭,感受到指尖的滾燙。她的心狠狠一揪,沉聲吩咐:“打一盆井水過來。”
文竹朝沈志華看去,見沈志華對自己點點頭,這才躬身退出屋子。
“沈管家,表姐夫手上的傷到底如何?”
沈志華避重就輕地回答:“表小姐不必擔心,肖大夫說了。受外傷的人,發燒是常事。”
“是表姐夫吩咐你瞞著我?”何歡沉下了臉,“若是我知道,他正在發燒,斷不會堅持見他。他也就不會傷上加傷。很多事兒,說開了才不會有誤會,對大家都有好處。”
“表小姐,大爺只是不想您擔心。”
“難道我看到他這樣,就不擔心了嗎?”
“這……”沈志華低頭沉吟,片刻才道:“大爺說,這次是他連累了表小姐一家,所以……”
“我問的是他的傷勢,以後他還能寫字畫畫嗎?”
“這一點肖大夫也不敢肯定。”
一聽這話,何歡的心重重往下沉。“那……表姐夫現在燒得這般厲害,會不會像文竹說的,有性命之虞?”
“其實大爺昨晚已經退燒,本來應該沒事了。”
不多會兒,肖大夫先於文竹趕到。何歡見到他,急忙退至一旁。她認得肖大夫,當她是林曦言的時候,他替她把過脈,沈經綸很信任他。
肖大夫無言地替沈經綸把過脈,又查驗了傷口,一邊寫藥方,一邊嘟嘟囔囔說,他早就叮囑過,一定要好好靜養,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云云。
何歡聽到這話,心中的內疚之情更甚,也愈加自責,想著是自己一再追問,令他情緒激動,特別是看到那兩條可怖的傷口,又讓她想起他雙手緊抓利刃,鮮血淋漓的畫面。
肖大夫尚未寫完藥方,文竹端著水盆回來了。何歡請示過肖大夫,用帕子沾了井水,替沈經綸擦拭額頭,助他退燒。
井水清涼透心,隨著何歡輕柔的動作,沈經綸的眉頭稍稍舒展,嘴角逸出一聲呻吟。
何歡見狀,動作愈加小心翼翼,目光片刻都不離他。婚後一年多的相處,她從未見過他如此脆弱地躺在自己面前。此刻的他就這樣安靜地躺著,似需要母親細心呵護的嬰兒。她的指尖不小心觸及他的臉頰,她慌忙縮回右手,怔怔地看他。
不知過了多久,當文竹端著湯藥跨入屋子,何歡才幡然醒悟。她欲從文竹手中接過藥碗,文竹沒有鬆手。他轉頭朝沈志華看去,見他點頭,這才把藥碗交給何歡,轉而扶起沈經綸。
何歡坐在軟榻旁,用湯匙舀起一小勺湯藥,細心地吹涼,輕輕湊至沈經綸唇邊。
文竹雙手攙扶沈經綸,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低聲說:“大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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