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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平舉起手,做出邀請的姿態。
這讓普戈上將很詫異。
“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別人?”
如果是為了尋找合作者,那地位更高的亞納耶夫顯然更合適,尋求武裝支援也應該找國防部長亞佐夫。
“因為你夠種,”尤里心道要不是你是唯一一個政變後自盡的爺們,老子壓根不認識,“剩下的那些人都是瞻前顧後的政客,而非鐵血無情的行動派。”
“雖然我鎮壓了以葉利欽為首的暴徒,但是國家的危局你應該比我清楚。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讓我們人心渙散,組織四分五裂。從勃列rì涅夫同志開始的幹部終生制讓各個加盟國領導者蛻變成‘國王’,戈爾巴喬夫搞出來的總統制讓加盟國的分裂傾向是如此露骨。”
尤里的話讓普戈陷入沉思。
“你們倉促發動的政變不過是把大家不敢面對的問題暴露出來,如葉利欽之流堂而皇之的撕下了偽裝,光榮的軍隊倒戈,聽從俄羅斯總統的命令。聲勢浩大的示威讓你們寸步難行,各地公開支援他,全世界都是針對緊急狀態委員會的反對聲。”
是的,沒錯。蘇聯局勢危急,自己這些人的行動只是紅sè的輓歌,就在幾小時前普戈就意識到自己,以及整個聯盟將步入死亡,但沒想到一切事態被逆轉。
被這個男人……
“而葉利欽不過是那群吸食蘇聯骨髓的背叛者中最傑出的代表,我們對zì ;yóu主義以及民族分裂主義分子的勝利不過是暫時的。從一開始這就是蘇維埃**和資產階級、資本官僚不死不休的戰爭,政治手段早就走投無路。”
尤里毫不客氣的指責普戈,或者說物件是將軍的盟友們:“你應該明白,今天中午一點前,你們的政變就失敗了。一切都是因為你們的天真,從來沒有不流血的政變,沒有犧牲又何來資格品嚐勝利的果實。”
“當然,有的人不願意紅旗倒下,站出來扛起大旗。”
尤里彎下腰,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視著將軍。
“近半個世紀以來,聯盟獨自對抗整個世界,我們的對手從白令海峽到柏林,曾經的兄弟也投向敵方。人口,資源,技術上的絕對劣勢一開始就是令人絕望的不利。赫魯曉夫同志意圖透過核威懾減少軍費投入,將更多資源投向經濟建設,很可惜,那些沒完成他就被趕下臺。”
他撫摸著一個從角落爬行過來的恐怖機器人,像是在安撫自己的寵物:“這些冷冰冰的小傢伙是敏捷的殺人機器,也是無怨無悔永不停止的工人,它們將負擔基本的體力勞動,彌補我們和資本主義陣營的人力差距。高xìng能的計算機搭配智慧技術獎極大提高科研速度,之前開始試驗的網路技術將加強我們的控制力——雖然這次事件裡網際網路起到的是反作用——減少生產和物流過程中不必要的浪費。”
“這些是蘇維埃的未來,我們的未來。和資本家的對抗還沒有結束,我們在最後時刻帶來了王牌。但是,這一切需要時間。”
老將軍注視著四足機器人,盯著那毫無生氣的電子眼。
他低吟道:“時間……”
“是的,時間。工廠的改造,物流的恢復,商品的供應,以及對叛亂者的鎮壓。要讓蘇聯恢復戈爾巴喬夫帶來的創傷需要時間;要打到和敵人對等的生產力,讓人民享受到和美國人相似的生活水平,一切都需要時間。”
“而我們的敵人,是全世界!”
尤里搭住普戈上將的雙肩,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灰sè的眸子填充著血絲,不可動搖的意志樹立起高大的形象。
光頭在耳邊低吼:“我……可以拯救蘇聯!”
這個人……
太耀眼了!
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