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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伊薩伊的降臨是個啟示,不僅是因為他技術高超,還因為他把色彩、重音、溫暖、自由和表現力這些品質帶進了對音樂的詮釋。他是頭一個打破德國傳統藩籬的小提琴家。
有時候我會去尤金·伊薩伊位於熱迪訥[3]的夏日居所拜訪他,就在馬斯河附近。他喜歡釣魚,他坐在河畔手握釣竿、口銜菸斗的樣子仍在我眼前。他喜歡抽菸鬥,少有不叼菸斗的時候,就跟我一樣。不過,我不像尤金·伊薩伊那樣喜歡釣魚,即便在兒時,我也不忍心看那些美麗的生物在被抓到時無助地扭動身體……
這個充滿活力、性格高尚的人晚年為糖尿病所苦,不得不截肢,緩慢而痛苦地死去,真是悲劇!
我首次見到比利時的伊莉莎白王后是在一九〇〇年代初期,在我於布魯塞爾舉行的一場音樂會上。中場休息時,一個信差到後臺來,跟我說阿爾貝國王[4]和伊莉莎白王后希望我到他們的包廂去。那一次國王頒給我一枚勳章。伊莉莎白王后當時二十多歲,事實上,我們剛好同齡。從那之後,我在布魯塞爾舉行的每一場音樂會她都會來。
不過,當我談到伊莉莎白王后,我最先想起的是另一個公開的場合,當時發生的一件事讓人能真正看出她的個性。此事發生在我們相識數年之後,一次由皇家學會贊助的會議上。會議在一個大廳裡進行,法國作家讓·谷克多接受表揚,並發表了關於作家科萊特作品的演說。我受邀到王室的包廂。當我到了那裡,伊莉莎白王后指著她身邊一把空椅子,請我坐下。我明白那是國王的座椅,所以有所猶豫,我知道任何人坐上那椅子都是違反宮廷禮儀。可是她露出微笑,指著那把椅子又說了一次:「卡薩爾斯,請坐下。」於是我坐下了。在那場會議的剩餘時間裡,我一直坐在國王的椅子上。大廳裡的人一直往包廂裡瞄,後來我得知那個插曲引發了一些議論。她就是那樣的人。「宮廷禮儀有時候是必要的,」有一次她對我說,「可是我不喜歡這個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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