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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許久的張營忽然間站了起來,撫著額在木屋裡煩亂的竄著。竄的眾人忍不住想要將他拍飛的時候,張將軍終於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我知道怎麼出去了。”
面對著迷一樣的皇陵,想要出去,只有兩種辦法:一、有張地圖。沒有。二、找到熟悉地形的人。皇陵不是花園,平時自是無人前來,既然如此,能找的,恐怕只有當初修建皇陵之人。
很巧,當雲清還是雲副將的時候,冾冾參與了這樣一項偉大的工程。
張營也是剛剛才想起來。那時候雲清還小,大概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張營那時候還是禁軍中的一名小組長。有一次他在城門口例行檢查,冾好看到了運送工料的車隊。遙遙相望的,便是端坐在馬上的,做少年打扮的雲清。
“你確實她是去修皇陵而不是去踏青?”喬越一邊揪著頭髮一邊問。
張營鄙夷的掃了他一眼:“雲將軍從小便跟在平南王身邊,做的是騎馬打仗行走軍營之事。”當她和你一樣沒事膩膩歪歪風花雪月吶。
“就算我娘子修過皇陵,可她現下這般……”喬越感覺他要哭了。
醒不來不說,就算醒來了,先前之事她俱已忘記,又怎能指望著她能記起這皇陵的地形,要是記得起來,大家還用在這裡膩歪這許多天嗎?
“有個辦法,我本不想說的……”
一直是藍衣給雲清把脈,大家似乎都忘記了,對於毒盅的研究,喬洵才能稱得上行家。
他從雲清的頭上緩緩的拔出了一枚銀簪,將那尖端又放在石頭上磨了磨:“小三兒,我這一針下去……”
“只要能救活她,讓我做什麼都行!”喬越的腦中一片混亂。只要能救活雲清,便是他要自己讓出那快要到手的皇位,他也定不猶豫。
“我本不想如此的。”喬洵看了看那針尖:“當初那小郎中便是用的銀針入腦之術,封住了她先前的記憶。我要做的,只不過是把先前的事情再倒過來。”
眾人望之。
喬洵望那針尖:“也就是說,這一針下去,雖然曾經的記憶俱能復位,可這三年……”他看了看喬越:“小三兒,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三年的事,在她眼中,便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
沒有發生過……喬越伸出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描摹著雲清的臉頰。內心如同針錐一般難受。他知道這一針下去意味著什麼。她會記起慕容風,會忘了自己。甚至,會恨他。
掙扎了好久,他道了句:“她會醒來嗎?”
喬洵點點頭。
“那……下針吧!”
他踉蹌著站起身,剛剛走出門去,身形一頓,又折了回來。他不信,他要親自守著雲清。他不信雲清真的會忘了他!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直到喬洵的額上滲出了冷汗,他終於將那長達兩寸的銀簪拔了出來。一股黑血噴出。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拭目以待。
只有喬越,他居然一反常態的安靜下來,正用絲帕仔細的為雲清擦臉。
長如羽翼的睫毛扇了扇。好似裝斂了萬般星辰的眸子靜如湖水的掃過眾人。看到楚依芊的一剎那,雲清萬分激動。如果不是喬越扶著,她恐怕立馬就要撲到孃親懷裡。
喬越!
湖水泛起波濤,緊接著,就似狂風暴雨一般襲來。
“淫賊!”一掌劈過去,二人瞬間打在了一處。
那一掌喬越沒來得及躲,或者說,他怕是根本就沒想躲。
一手捂著震傷的肩胛,一邊躲著雲清步步緊逼的掌風。
“淫賊!出手!”雲清紅了眼,記憶索在南陳,她最後一次見到喬越,被他迷暈按在床上肆意輕薄的場景。
眼見著喬越節節敗退卻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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