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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問,他斜眼瞧著薛燴,緩緩吐出一個字兒:「髒。」
後來薛燴也給容庭找過雛,容庭依舊是碰都不碰一下。
當初那姑娘也不過十四五歲,長的那叫個水靈,薛燴是忍痛割愛才將人讓給了容庭。
誰知容庭挑著人下巴笑著問:「我今兒個夜裡留了你,明日你再去伺候別人,豈不噁心人?」
那姑娘愣了一下,紅著臉小聲說:「公子若是願意,我、我願意一直跟著公子。」
容庭漫不經心鬆了姑娘的下巴,上下打量她半響:「那我豈不是得養著你,費銀子。」
後來這姑娘是哭著離開的。
自此之後,薛燴再也沒給容庭安排過女人,因而林楚虞的事兒,他倒是真的十分訝異。
薛燴笑的歪倒在一邊:「可惜啊,那姑娘看著就不喜歡你這樣兒的,人家看上的,不是淮景陽麼?」
淮景陽一股子書生氣,和容庭那簡直是兩種人。但凡能中意淮景陽的,那都是正經姑娘,正經姑娘怎麼會看上風流公子哥呢。
薛燴瞧容二公子臉色沉了下來,也不敢再拿他打趣,只說:「淮家那頭給許家下聘了,不久該是要成親了。」
容庭眸色一動,嗤笑一聲,眼底儘是嘲諷。
薛燴今日來也不是來嘮閒話的,原是帶著他孃的意思,來談一樁生意,沒一會兒便正經了起來。
待說完正事兒之後,瞧著容庭那一臉疲憊樣兒,薛燴也識趣兒的走了。
剛出了霽月軒,他扭頭就瞧見隔壁剛拾掇出來的院子,便問路臨:「楚姑娘住這兒?」
路臨點頭道:「老太太住這兒,這幾日楚姑娘都陪著老太太,偶爾在這兒小住幾日。」
薛燴唇角彎了彎:「你們公子那張嘴慣是會說話的,說的卻都不是正經話,如此下去,就是給他八輩子也要不到人啊。」
路臨:「……」
很是有道理,他都替公子累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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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家給許家下聘這事兒,很快就傳到老太太耳裡,楚虞在門外聽了一耳朵。
說來也奇怪,原她以為自己下半輩子依附的人便是淮景陽,甚至做好回京同老太太說,應了這門婚事的準備。
忽然許如月橫插一腳,她不氣不惱是不可能,但過了這麼些日子,聽聞淮景陽真要娶了許如月時,她心下竟也沒多少失落。
鄒幼看她的臉色漠然,以為是心裡不痛快了,壓低了聲兒道:「姑娘,老太太疼愛姑娘,淮三公子不是良配,姑娘會有更好的。」
楚虞笑了笑,直步上前敲了老太太的房門,輕聲道:「外祖母,馬車備好,已在外頭候著了。」
老太太的祖籍本也是江南,後來容正喧當了將軍,她這才舉家遷至京城。好不容易回江南一趟,說是要去靈恩寺上香。
這靈恩寺楚虞熟的很,當初她可是在這兒小住了一年呢。
老太太自是也知曉,才更想來瞧瞧,如今這寺廟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說起來靈恩寺香火併不旺盛,今日來便沒幾個人。
幾個姑子領著她們到大殿上上了香,這幾人卻沒認出楚虞,楚虞也沒言語。
畢竟從前那也不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道的事兒。
老太太四下看了一眼,這寺廟清冷,林許當初竟能將十二歲的姑娘留在這兒一年,實在是個狗東西!
想著老太太臉色便難看了,隨意上了幾柱香,又捐了香火錢這就打算下山去。
誰知迎面就撞上許家的人。
楚虞不認得陰穗,但那陰穗身邊的許如月她自然不能不記得。
老太太是沒見過許家人,楚虞不想生出事端,既然老太太不認得,她自是沒有說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