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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抱拳看好戲的狀態,被她這麼一拉進指令碼,立刻不約而同地將眼神望向影院的天花板。
我賠禮道:大娘,不好意思啊,我兒子明明看見了一隻狗插隊,怎麼就說您了呢?
女子爆炸了:你罵誰是狗?
我溫和地笑:您不是沒插隊嗎?我們罵插隊的那位。
兩側正聚精會神考察影院天花板的觀光團又不約而同地笑了。
女子終於炸毛,將服務員剛遞到櫃檯上的可樂和爆米花往我身上狠狠一擲,我的馬海毛毛衣立馬重了很多。我狂怒,可樂爆米花這麼粘性的東西掛身上多難受啊,回去又他媽得洗衣服。搬家的衣服還沒洗呢。
我瞥了她一眼,跟林思聰說:聰聰,你去那邊的沙發坐著,不要亂跑啊。我和這位脾氣不好的老奶奶溝通溝通。
林思聰大概沒見過這個場面,說:你是要以直報怨了嗎?
我摸了摸他腦袋,這孩子,終於把成語說到點上了。
轉過身,看見地面上都是黏糊的爆米花和可樂,人都站不穩,萬一有個不慎,還能滑到人。我抬眼看著她:更年期脾氣不穩定我能理解,但是回家關起房門自個兒發火就好了,不要到公共場合來搗亂呀。老年人更要有素質,給我們做榜樣嘛。
我終於將女子徹底激怒,那雙脫落了一半指甲油的雙手迎面撲來。我想過會兒林大人也不用發簡訊找我們了,只要找到小賣部,就能見到這個狼籍的災難現場,省得花那一毛錢的通訊費。
我輕輕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那雙手。說實話我比較害怕別人揪我頭髮,上次幫簡爾一塊兒打架的時候,頭髮被揪得疼了好幾天,總覺得天靈蓋都要被拔下來了。幸好年齡待查的女子遠沒有到我的海拔,抓著我的及肩捲髮怕是難了些。
可我還是錯估了戰略形勢。那女子一聲望天狂吼,跟動畫片裡的野狼一樣,一吼就放出了訊號,把埋伏在這附近的老公或者兒子身份的彪形大漢給招來了。
我分不清楚眼前這位男子的身份,是因為他的頭髮也是黑白相間。因為女子的年紀待定,我一下子不知道這是夫妻相還是基因遺傳造成。頭髮全黑是帥、頭髮全白是酷,半黑半白那就磕磣了些。我一直以為少年白頭是一件可悲的事情。但是現實總是衝擊我的陳腐觀念。世界上沒有最可悲,只有更可悲的事情。眼前這位少年白頭還是個禿瓢兒加癩結疤,這讓我有跑過去把林思聰的虎頭帽摘了,送給這位壯士的衝動。
女子看著我的表情有異,趁我一個不注意,力拔山河地飛速扇了我一個巴掌。雖然我學文科,也大概記得作用力和加速度成正比的物理公式,這一掌揮得如此又狠又快,把我扇退了好幾米。地上被可樂撒得黏糊得厲害,我這踉蹌的一退,又沒掌握好平衡,生生地摔了一大跤。後腦勺“砰”地落地,眼黑了好久才回過神。
回過神,眼睛能聚焦了後,卻看見那位彪形大漢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我心想這個年代果然已經不講究規矩了。二對一、男打女不說,還趁人之危,給人喘口氣的機會也不給,太墮落太不文明瞭。不過感嘆之餘,我也要感謝我們家族的光榮傳統以及從小的教育方式,讓我對戰鬥有著比常人更豁達更平穩的心態,即便心裡有那麼絲慌亂,也是隱藏得很好,照我姥姥的說話就是“腦袋落地多個疤”,沒什麼大不了。
其實,事後我想想,我能如此不慌亂的原因也只是因為我內心裡想,我只要奮力一吼,也會如同這位血盆大嘴的悍婦一樣,能把林大人招來。人有後備方案的時候,就不會絕望。
林大人果然在這個危難時刻到來了。我坐在地上,掙扎著想站起來,但在地上打了好幾次滑也沒起身。林大人清清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微微蹙眉,就轉開了視線。唉,我不求他將我橫空抱起,好歹也要可以幫忙過來扶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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