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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我也是非常謙虛地假麼呵呵地說,我不會喝酒來著。最後還不是在酒桌上開紅白黃三中全會,喝得死去活來。
但Kelly立刻補充道,軒逸從來不喝酒,你們可不要難為他了。大家也相互認識的,就別走客套了,隨性吃個飯就好,晚上還得趕飛機呢。
Kelly這一聲“軒逸”叫得很親暱,我疑惑地看向林大人。林大人順勢說了句:王總是王經理的弟弟。
哦……我恍然大悟地看著姐弟倆,一下子想不出來說什麼話,停了半響之後才補上一句:果然長得很像。
因為我這句話說得很封閉性,沒有給大家提供探討的空間,場面有些冷下來。
林大人打破了尷尬,先說到:王總和小張怎麼會成為校友呢。以前Kelly不是說您出國了嗎?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答案。我想現實中的八卦比名人軼事有趣多了,有機會教一教林思聰。
王軒逸的手指掠過杯沿,抬頭看著我笑道:我沒有出國,也沒起洋名。我才20多歲,揹負一個王總的名字,走到哪裡都不自在。何況我也就是個掛職副總,我爸才是真正的王總。你和我姐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更不用這麼見外的稱呼我,叫我一聲軒逸就好。高三的時候,大概到了青春叛逆期,因為一點點事情,我和老頭子吵得天翻地覆,我一氣之下沒有出國,去了偏遠的大學。沒想到一待就待到了畢業,老頭子也拿我沒辦法。
說到這裡,王軒逸的臉上出現一抹無奈的笑。
我安慰道:王總,大學就是個過場,到哪裡讀都一樣。
王軒逸盯著我說:我說了,不要叫我王總。
我心想,你根本就沒說。你只是說林大人可以叫你王總,又沒點名道姓地說我也可以。不過想想,再怎麼說他也算是我們公司的重要客戶,我沒必要上綱上線地較真。
於是我又甜甜地補了一句:軒逸。
這一聲甜死人不償命的呼喚讓在座的其他兩位都抖了幾抖。
Kelly打著哈哈地說道:看來我家軒逸和小張之間同學情誼很深哪……
王軒逸喝了口水,緩緩說道:那是相當深的。我人生中最後一支舞就是和這位小姐一起跳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一聲“噗”地血濺三尺,將口水均勻地噴灑在飯菜上,煞是好看。
回憶
我大學的時候開始了目前為止累計32場暗戀的第一次單相思。單相思的物件正是這位妖孽王軒逸。
王軒逸當初還沒有現在這麼有骨感,臉上還有些嬰兒肥,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在我們林學院長成一棵鬱鬱蔥蔥的蒼天大樹。臨西市坐落得偏僻了些,民風也相對比較淳樸。到這所林學院就讀的一般都是來自郊區或者城市的普通家庭孩子,對名牌什麼的還沒有形成概念。王軒逸當初身穿一套大對勾的運動服和一雙蓮花球鞋馳騁於球場的時候,這些樸素的大一少女們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些物質崇拜和攀比上,只是對揮汗如雨、不停用手勢指揮隊友的王軒逸產生了一些很純粹很朦朧的想法。我們簡單把這種行為歸納為:花痴。
在有王軒逸的球場上,你經常會看到一些外表靦腆內心風騷的女孩兒們在球場外圍不停地徘徊,等待王軒逸的一記錯誤射門,將球踢到她們身上,要是有幸落個骨折,也許還能坐在王軒逸腳踏車的後座上,上演一段校園青春高純度愛情。當時席絹亦舒的書都太火了,很多女生走火入魔,一度以為各種巧合都是可以隨意製造,而這些無數次的巧合可以順利升級成愛情和婚姻的。我當初的室友簡爾就是這些魔女之一。我覺得簡爾的爸媽肯定是臺灣言情小說看多了,不然取不出這麼飽含小言的名字出來。簡爾每天看很多詩,背很多英文詞,寫無數篇散文,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和王軒逸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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