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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未幾即有詔敕頒到行營,授思綰檢校太保,調
任華州留後。當由郭從義傳入城中,令思綰出城受詔。思綰釋甲出城,拜受
朝命,遂與郭從義面約行期,指日往華州任事。從義允諾,許令還城整裝,
惟派兵隨入,守住南門。思綰遲留未發,託言行裝未整,改易行期,至再至
三。從義乃與王峻商議道:“狼子野心,終不可用,不如早除,杜絕後患!”
王峻不甚贊成,但言須稟命郭威。便是兩不相容之故。
從義因遣人至河中行營,請除思綰。既得威諾,即與王峻按轡入城,陳
列步騎,直至府署。遣人召思綰出署道:“太保登途,不遑出餞,請就此對
飲一杯,便申別意。”思綰不得不從,一出署門,便被從義一聲暗號,麾動
軍士,將他拿下。併入署搜捕家屬,及都指揮常彥卿,一併牽至市曹,梟首
示眾。且籍沒思綰家貲,得二十餘萬貫,一半入庫,一半賑饑。城中丁口,
舊有十餘萬,至是僅遺萬人。從義延入李肅,請他主持賑務,肅自然出辦,
兩日即盡,入府銷差。歸家與張夫人說明,一對老夫妻,才得高枕無憂,白
頭偕老了。應該向閫中道謝。
思綰伏法,郭威免得兼顧,日夕督兵攻城,衝入外郭。李守貞收拾餘眾,
退保內城,諸將請乘勝急攻,威說道:“鳥窮猶啄,況一軍呢!今日大功將
成,譬如涸水取魚,不必性急了。”守貞知己必死,在衙署中多積薪芻,為
自焚計。遷延數日,守將已開城迎降。有人報知守貞,守貞忙縱火焚薪,舉
家投入火中。說時退,那時快,官軍已馳入府衙,用水沃火,應手撲滅。守
貞與妻及子崇勳,已經焚死,尚有數子二女,但觸煙倒地,未曾斃命。官軍
已檢出屍骸,梟守貞首,並取將死未死的子女,獻至郭威馬前。
威查驗守貞家屬,尚缺逆子崇訓一人,再命軍士入府搜拿。府署外廳已
毀,獨內室巋然僅存。軍士馳入室中,但見積屍累累,也不知誰為崇訓,惟
堂上坐一華妝命婦,丰采自若,絕不慌張。大眾疑是木偶,趨近諦視,但聽
該婦呵聲道:“休來!休來!郭公與我父舊交,汝等怎得犯我!”好大膽識。
軍士更不知為何人,但因他詞莊色厲,未敢上前鎖拿,只好退出府門,報知
郭威。威亦驚詫起來,便下馬入府,親自驗明。那婦見郭威進來,方下堂相
迎,亭亭下拜。威略有三分認識,又一時記憶不清,當即問明姓氏。及該婦
從容說出,方且驚且喜道:“汝是我世侄女,如何叫汝受累呢!我當送汝回
母家。”該歸反悽然道:“叛臣家屬,難緩一死,蒙公盛德,貸及微軀,感
恩何似!
但侄女誤適孽門,與叛子崇訓結縭有年,崇訓已經自殺,可否令侄女棺
殮,作為永訣!得承曲允,來生當誓為犬馬,再報隆恩!”威見該婦情狀可
憐,不禁心折,便令指出崇訓屍首,由隨軍代為殮埋。該婦送喪盡哀,然後
向威拜謝,辭歸母家。威撥兵護送,不消細敘。惟該婦究為何人?他自說與
崇訓結縭,明明是崇訓妻室。惟他的母家,卻在兗州,兗州即泰寧軍節度使
魏國公符彥卿,就是該婦的父親。
畫龍點睛。
先是守貞有異志,嘗覓術士卜問休咎。有一術士能聽聲推數,判斷吉
兇。守貞召出全眷,各令出聲,術士聽一個評一個,統不與尋常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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