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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重新回到那營地的一天,還是帶著兵符回去的。
只不過等他匆匆到了營地之後才發現,這軍中與他印象中的軍營已經大不一樣了。本以為進軍營會受到阻攔,結果沒想到,當他帶著人策馬趕到二十里外的大營時,門口竟然只站了一個守衛,見著他要進去,就那麼做了個樣子隨意攔了一下他。黎永還沒來得及秀出自己的令牌,那小兵便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長矛,向他擺手,示意他進去。
更讓他無奈的是,軍中幾個副將,此時正聚集在營帳中,公開賭博,連帶著小兵們開了賭局,一群人玩的不亦樂乎。黎永痛心疾首,畢竟是自己當初呆過許多年的地方,怎麼如今就這般烏煙瘴氣了?當下狠狠發了通火,當場讓人宣讀了聖旨,明確了自己欽差大臣的身份,讓在座的諸位負責配合他徹查十年前李副將被除名的案子。
那群軍痞,見著聖旨也沒並沒有太大變化,只是跪著磕頭接了旨,嘴上說著一定會盡力協助,等到黎永真開始問話的時候,那群人就開始各種推脫,到最後更是敷衍了事,問了一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到最後,黎永無可奈何,這軍中腐朽之風不是一日養成的,便就不是一日能夠肅清的。倒是從前教他兵法的那位馬軍師見著黎永這副模樣,說了句:「賢侄,如今這世道已經變了,縱使你拿著皇上的手諭,在這軍中也並無什麼大用處的,你呀,還是好好回去當個言官不好麼?何必來趟這趟渾水?」
「先生難道不知道如今的情況麼?新帝即位不久,各諸侯小國均是虎視眈眈,正瞅著機會動手。這朝中更是不曾有過一日安寧日子,皇上手中好不容易收回來的兵權卻是這副模樣,這般境況怎能不讓人憂愁?」黎永眉頭緊鎖,能回軍營本是件高興事兒,而今日見著這營內已經迂腐到如此境地,他便如鯁在喉,心痛不已。
「罷了,你這次到軍中來的目的應是不簡單的,查案不過是個託詞吧,皇上是想讓李副將來接手麼?」軍師是一路跟著這軍營成長起來了,十幾年耗在了這軍營之中,親眼見著自己所愛的地方一步步走向如今這般田地,心中悲慟自是不用言說的,而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改變的契機,他倒是給自己的心一個死而復生的契機了。
「若是如此,先生以為如何?」黎永雖是許久不曾見過這位馬先生,不過幼時源於他的教誨卻是時時牢記於心,黎永知道,若想查明當年的事情,馬軍師便是他最有可能的入口。
軍師臉上血色越發活泛,眼中都閃了些光,當即為黎永點了個方向,道:「當初蕭將軍想讓自己一系的兒孫都能入軍營中,將這個軍隊家族化,是李副將跟黎將軍拼死攔著。當初黎將軍正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蕭將軍沒辦法動他,便把槍口對準了李副將,冤枉李副將不受軍令,叛軍。當時他威脅李副將的時候,李夫人正巧有了身孕,為了過來給副將求情,在軍營外跪了三天三夜,最後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先皇最後雖然攔住了蕭將軍的作為,卻始終沒能還李副將一個公道。李夫人經人診治,也確定再也不能有孕了。李副將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搭上了自己孩子的一條命,最終卻也沒能得個公道,不免讓人失望。」
「原來如此。」黎永細細想了這事兒,「不怪得他不願見我了。」
「今日多謝先生,我還要回去跟皇上復命,便不久留了,先生且先忍耐一下,這軍中,定會有清明的一天。」
黎永說罷,騎上馬絕塵而去。
景文昊知曉緣由之後,還是決定帶著黎晰親自走一趟,於是便就近選了李之源休息的一日,帶著黎晰化裝出門了。雖然知道出宮主要是為了辦事兒,一路上黎晰還是興奮的不行了,時常撈開簾子,好奇地往車外張望。
「喜歡外頭些?」景文昊拉了黎晰的手,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塞入那人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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