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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昊並沒有做出副等著人的姿態,坐於桌前,拿著本摺子,認真批覆著。
安福全走近了些,道:「皇上,蕭老將軍到了。」
「宣吧。」景文昊沒有抬頭,仍是拿支硃砂筆,批摺子。
蕭將軍,步伐穩健,進了太和殿,道:「老臣參見皇上。」
景文昊這才抬頭,走下去,扶起了外祖,道:「外公這是做什麼,此等大禮,朕受之有愧。」
蕭將軍起身,拉著景文昊的手道:「多謝皇上。」
景文昊收整了自己的衣袖,賜坐於蕭將軍,自己也在一旁坐下,道:「說起來,朕與外公已經一年不曾見過了,外公此次來的晚了些,前些日子黎晰壽宴,熱鬧的很。當時想派帖子去請外公的,又想起您說的母親的事對你打擊太大,這一世都不願回皇城了,這才算了。外公不知道自己可當真錯過了一齣好戲呢。」
景文昊說這話時,語氣裡流露出了一絲難以掩藏的嘲諷。
「皇上,老臣」
「來來,外公好不容易肯進京一次,試試這茶吧,番邦剛進貢上來的,黎晰喜歡的很。」景文昊直接打斷了外祖的話,準備與他的外祖好生敘敘舊。
蕭將軍無法,只得先接過茶,喝了一口,梗著嗓子道:「好茶。」
「外公近日都在趕路,怕是沒怎麼好好用飯的,這樣,我讓御膳房準備準備,外公今日不如就在宮中住下,橫豎也只是多了張床而已。」景文昊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皇上,老臣」
「外公,你這皇上,老臣的稱呼未免太見外了不是,再怎麼我們也是兩爺孫,不必顧忌那些個虛禮。」景文昊再一次打斷了蕭將軍。「朕覺著,外公生辰不是快到了麼,不如外公此次就不要走了,等著生辰的時候在府中大辦一場,熱鬧熱鬧。」
「皇上,謝皇上記掛。」蕭將軍大概也是知道景文昊是故意與他這般打岔的,還是怕耽誤了正事兒,道,「皇上,老臣有一事相求。」
景文昊輕蔑一笑,心說,這未免也太過著急了些,面上還是迅速恢復成和善的模樣,道:「好好的,外公說什麼求不求的,有何事,說便是。」
蕭將軍見著景文昊終於不打斷自己,才起身,跪在景文昊面前,道:「皇上,臣知道英王此次犯下大錯,但是英王年紀尚輕,不知事兒,受人挑撥,才鑄成大錯。求皇上看在兄弟份兒上,饒過英王一命。」蕭將軍言辭懇切,滿腔的憂思藏都藏不住,只差老淚眾橫在景文昊面前哭出來了。
「外公,你這便是在為難朕了。」景文昊扶了蕭將軍起來,道:「方才不是還跟外公說麼,外公錯過了好戲,現在看來外公人雖在滄州,心倒是緊緊貼著皇城的,不過幾日的事情,外公倒是清楚。」
「外公,你知道的,景文檄朕從小是怎樣待他的,那可是天上地下獨一份兒的。他倒好,勾結了皇叔來逼朕退位。若這事兒,他是悄悄做的就罷了,朕還能幫著他兜著,偏生他個蠢東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朕要是不除了他,如何服眾啊?」
景文昊說著捶捶自己的胸口,道:「母后仙逝之時,拉著朕的手,讓朕好生照顧他,如今他落到這副田地,朕很痛心啊。」
「說到底還是朕自己不夠好,登基一年了,籠絡不住人心不說,手上連個兵權也沒有,定是這樣,才讓皇叔盯上了。朕這皇帝,做的實在憋屈。」
「皇上,話不可這麼說。」蕭將軍來之前就做好了讓出兵權的準備,畢竟保命要緊,「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哪裡會沒有權呢。老夫在滄州一年,發現自己年老體衰,不適合再帶兵,今日特來請皇上收回兵權,讓臣帶著英王回滄州養老。」
蕭將軍說話時候,從懷中掏出兵符,雙手奉上。
景文昊親自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