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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一位私人老闆私自隱秘地開辦,經由三川都市報社會新聞曝光之後,市委書記李志耀主動向上級舉報,此老闆系自己妻弟,並申請連帶責任,降職處分……”
吧嗒,邵誼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訊息是都市報爆出來的,旨在引出幕後黑手,但李志耀這一招丟卒保帥也太狠了,把妻弟供出去墊背,怕被波及先申請處分,求得自保肯定是沒問題,只要不脫離領導班子,收回權勢是遲早的事,主動權還是在他手中。
他沒有事,那先前想拖他入水的三川都市報一干人等,會不會反過來受制於人?
想起遲焰是站在頭一個的,他就一口也吃不下。放下碗,他給遲焰撥了個電話。
沒有人接。
宋家。
宋兆言幽幽吐出一口煙:“李志耀妻弟的嘴很緊,沒供出他來,他把自己摘了個乾淨,但他在這裡頭撈的好處上面都看得出來。”
“主動申請處分,哼,真絕,省裡完全沒有處罰他的意思,看來他上面的關係也走得比較通透,這一點,我們都低估了他。”宋老爺子靠在在藤椅上,讚許地了一眼旁邊端坐的遲焰,“不過你們報社的年輕人,真是勇氣可嘉。雖然這次沒能借機扳倒李志耀,事情做得還是很漂亮的。”
遲焰微微垂下眼睛,表示謙遜。
宋兆言掐滅手中的煙,說道:“近期李志耀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了,但還是得防著點。”
“防著?”宋老爺子不屑地輕哼一聲,“我老了,也撐不了幾個年頭,當初你要是肯聽我的話去從政,為自己打下基業,現在何至於要提防一個小小的李志耀?”
宋兆言沉默不語。當初選擇繼續做報業是為了贏得和白凡的賭約,這也是他能做出的,對家庭的最大反抗。如今他贏得賭約,白凡卻已不在他身邊。
“你岳父那邊,我已經打過電話了,我們兩個老傢伙在,李志耀翻不出什麼花兒,你就放心吧。”老爺子把煙掐滅,站起身來往臥室走,頭也不回地下逐客令,“我要休息,幫我把門從外面關上。”
宋兆言帶著遲焰,走出了父母家的雕花鐵門,從外面輕輕把門帶上。兩人一路沉默地上了宋兆言的車,往三川的宿舍開去。
宋兆言開著車,低聲問旁邊的遲焰:“怎麼,還是不習慣這些政治爭鬥?”
遲焰並出聲回答,表示預設。
“我看你應付得很好嘛,老爺子挺喜歡你的。過幾年我要是從政了,總編這個位置肯定是留給你的。”宋兆言凝聲說。
“應付得好,也只是應付。”遲焰沉聲回答,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宋兆言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毫不在意地淺笑:“等你過了三十歲,就明白了,男人還是要有事業。有了權勢,才能保護家人。”
說完這句,他心下一沉。對他來說,家人除了父母和兒子,還有離開他近十年的白凡。他想保護他,可白凡卻絲毫不肯給他任何機會。
遲焰把眼鏡戴上,繼續看窗外:“我父母都在國外,用不著我保護,顧得上自己就行。”
聞言宋兆言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年輕人的倔強,還要再磨一磨,才能成為鋒利而無往不勝的刀刃。
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了看遲焰,正色問道:“對了,你和那個小記者,怎麼樣了?”
遲焰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回答:“沒有再聯絡了。”
宋兆言驚訝道:“怎麼。他幫你這麼大的忙,說不聯絡就不聯絡了?”
遲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宋兆言剎那間明白了什麼,意味深長的笑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挺在意他的嘛,都可以做到這一步。沒種追?。”
遲焰冷冷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