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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打罵我們還知道幹什麼?要是爸爸還在,他絕對不希望見過你這幅樣子。”
聞言王鈴像是被點了穴似的聲音戛然而止,痛苦和悲傷一點一滴在臉上蔓延開來。
李安寧見狀立即又道:“媽,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自從爸爸死後你就變了,你知道爸爸生前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嗎?就是嗜賭成命的人。”
“是他先拋下我走了的,我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我生活得容易嗎我,我還要到處遭人氣。”王鈴扔了掃帚捂著臉狠狠抽噎了幾下,然後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德輝,你為什麼要走?你拋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你都不會良心不安嗎?德輝啊……”
李安寧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王鈴,也感到深深的悲哀,不為王鈴,只為他和祁承在命運的安排下來到這個不幸的家。
李安寧默默收拾了桌子到廚房把碗筷洗了,又回到臥室裡鎖上門坐在書桌前陷入沉思,祁承全過程戰戰兢兢跟在李安寧後面,也不鬧騰,只是安安靜靜看著他,在李安寧坐到書桌前時,他就端來一個小凳子坐在李安寧旁。
第3章 尋親
李安寧花了整整三個小時來整理思緒,日曆上顯示的日期是他初二那年,他十四歲,祁承九歲。
如果按照上輩子的路線來走,那就是他在王鈴的壓迫下苦逼地過完剩下一年初中時光,然後考上北京市裡一所重點高中從此遠離了這個可怕的家,高中和大學他都在半工半讀,到了大學畢業都沒有再回來過,直到祁承的親生父親席盛找到祁承,王鈴也藉機向席盛要了許多贍養費跟著去了北京。
也正是從王鈴踏上北京那一刻起,李安寧的噩夢接踵而至,隨時隨地向他要錢的王鈴,還有藉著王鈴的風搬來北京的外婆和兩個舅舅一家,都如水蛭一樣死死纏著他和祁承,絞盡腦汁用各種理由向他們要錢。
李安寧想過不如帶著祁承去北京找席盛好了,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席盛是盛世電子集團公司總裁,家境雄厚,在他和祁美優相戀前就已經有妻有女,得知祁美優懷上祁承後更是三番四次要求她打掉孩子,祁美優一開始並不知道席盛有家室,後來傷心欲絕的她獨自來到這個地理位置靠著北京的小鎮,開始打拼奮鬥。
在祁承即將大學畢業的時候,席盛的獨女突然遭遇車禍去世,而他的妻子也因病不能生育,所以席盛才會想起來找他這個知道其存在也不管不顧的兒子。現在祁承才九歲,席盛的女兒還在世,如果他就這樣帶著祁承冒冒失失找去的話,肯定會被席盛當做黑歷史暗地裡處理掉。
李安甯越想越覺得頭大,他恨自己為什麼不重生到他高中或者大學的時候,那樣他還可以打點零工掙些錢養活他和祁承,可是現在他才十四歲,都還沒有成年,就算有經歷了上一輩子的頭腦還是會因為條件有限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心灰意冷的李安寧心想幹脆先勉強過一年算了,等他考上北京市的高中再努力打工掙些錢把祁承也接過去,可是回頭細想起來,他到哪裡去掙那麼多錢養一個還需要上學的孩子,況且祁承的戶口還在王鈴那裡,王鈴不可能同意他帶祁承走的。
時針不知不覺指向晚上十一點,心煩意亂的李安寧帶著祁承去院子裡洗漱了準備回房睡覺,王鈴拿著一瓶啤酒一邊喝著一邊看電視劇,看到李安寧和祁承經過時冷冷哼了一聲,罵了句:“兩個沒良心的崽子。”
李安寧和祁承擠在一間面積不超過十平方米的小臥室裡,上下兩鋪的鐵架床,李安寧睡下面,祁承睡上面。祁承很不愛說話,從回家到睡覺的這五個多小時裡和李安寧的對話不超過五句,李安寧也樂得清靜,他本來就是個不喜歡熱鬧的人。
等祁承上床睡好後李安寧才關燈上了床,黑暗中,李安寧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緊繃的大腦不斷重複著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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