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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趙崇昭正氣憤著,忽聽謝府之內傳來極輕的笛聲。那調子是趙崇昭從來不曾聽過的,卻莫名地讓趙崇昭的心臟微微揪緊。他三步並兩步地邁進謝府,以眼神命令一路上的僕人不許聲張,直接走向謝則安所在的院落。
謝則安正倚在迴廊盡處吹笛。
落雪紛紛,阻擋了彼此的視線。趙崇昭站在拱門處遠遠地看著,謝則安懶懶地倚在那裡,神色帶著三分疲憊七分倦,修長的手指按在玉笛上,眼睫微垂,並未注意到他的到來,專心地吹著那起起落落的曲兒。
趙崇昭的心也隨著那曲兒起起落落。他不知道謝則安吹的是什麼,卻莫名覺得有點兒心慌。謝則安這個模樣,他從來沒見過,就好像一下子離他非常遠,遠到他再也夠不著。
趙崇昭快步上前,打斷了笛聲:“三郎!”
謝則安一怔,緩緩放下橫笛,轉身看向趙崇昭:“陛下來了?”
趙崇昭聽到謝則安這聲“陛下”,心裡更為難受。他緊緊抓住謝則安的手,彷彿想確定謝則安的存在。
謝則安並不掙脫,靜靜地與趙崇昭對望。
趙崇昭問:“三郎,你吹的什麼?我好像沒聽過。”
謝則安說:“《晚秋》。”
趙崇昭愣了愣,不解地重複了一遍:“晚秋?”
謝則安“嗯”地一聲,說道:“以前聽過,突然想起來的,吹得不好,也不太應景,汙了陛下的耳。”
趙崇昭委屈不已,鼻頭都有點發酸:“三郎,我們不要這麼說話好不好?”
謝則安怔住了。
趙崇昭伸手抱緊謝則安:“三郎,三郎,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要這樣和我說話。我很難受,三郎,我很難受。我晚膳沒吃,沒人陪我吃……”
謝則安淡淡地問:“奕景呢?”
趙崇昭不明白謝則安為什麼突然提起趙奕景,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他今天不小心落水了,還沒醒過來呢。”
謝則安沒再說話。
趙崇昭說:“三郎你吃了嗎?我們一起吃吧。”
謝則安說:“已經吃了。”他也不隱瞞,“和大郎還有明霖一起吃的。”
趙崇昭鬆開了雙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三郎,你在故意氣我是不是?”
謝則安說:“沒有。這有什麼好氣你的?我要是遮遮掩掩,非說沒吃,那才是有古怪。”他靠回長柱上,“我與同僚、兄長吃個飯,難道有什麼不對?”
趙崇昭看著謝則安微垂的眼睫,心中的慍怒莫名消了不少。他來不是為了和謝則安講和嗎?再為這點小事吵根本不值得。趙崇昭說:“三郎,那天我說的都是氣話,你不要生我的氣。我們……”
謝則安煤油細聽,他的目光頓了頓,轉頭望向拱門處。
趙崇昭循著謝則安的目光看去,只見謝大郎拎著個內侍站在那裡。
內侍見趙崇昭望過來。立刻說:“陛下,是我!是我!我是小公子身邊的人,小公子他醒來了!小公子想見你……”
謝則安說:“奕景身體不好,落水又受驚了,你還是回去看看他吧。”他渾不在意地提醒趙崇昭,“胡太醫擅長調養,要是奕景染了風寒最好請章太醫看看,章太醫擅《傷寒》。”
謝則安這話說得平靜,趙崇昭沒琢磨出裡頭的古怪,已經下意識地點點頭。
謝則安說:“奕景也沒用膳,你叫人準備些稀粥,兩個人一起吃吧。”
趙崇昭猛地抬起頭,對上謝則安的目光。他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狠狠地瞪了謝則安一眼,一甩袖,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則安目送趙崇昭離開,收起玉笛對謝大郎說:“我們去審問一下刺客。”
謝大郎憂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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