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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目測距離大概是兩小時,實際上順利的話……”食指沾沾口水測風向,她專家似的斷定。“風很合作,一個小時。”
“是嗎?”怎麼他看起來近在眼前。
沒航行經驗的人往往會錯判海與陸地的距離,不平靜的波浪忽高忽低,加上潮流的緣故,使得前進的船隻增加不少阻力,海面的折射會讓人以為目的地近在咫尺。
其實,還遠得很呢!
“放心啦!我和碼頭上的朋友聯絡過了,他們會列隊歡迎你的大駕光臨。”她開玩笑地張開雙臂,像要擁抱倫敦。
“嗯!你和碼頭上的朋友聯絡過……”聯絡!?她……“記得有人告訴我通訊系統故障了。”
看著卡維爾一張黑得嚇人的厲臉,藍喜兒笑得不自然地往後退一步。“呃!是壞了嘛,後來我一腳踢好了它。”
“真神勇呀!老婆,我能問是幾時的事嗎?”最好給他一個不需要殺妻的理由。
“呵呵……這……是……呃!沒幾天前的事……”喔噢!她可能得棄船逃生了。
她沒看過他有這麼難看的臉色,好像被一桶狗屎當頭淋下,而屎中還有一隻掙扎不休的小狗。
“給我一個從一到十的數字,不要讓我等。”由他來決定該不該將繩索往她纖細的頸項一套。
他很有風度,一定會給她機會減刑,如果她誠實以待不賴皮。
“七……”七的發音像嘶,她的嘴形要開不開。
“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逼。”他的神情寬容,但是略帶陰沉。
要命,她現在說實話會不會被打死?“做人別那麼認真嘛!上岸第一件事你想先做什麼?”
說她的膽委縮了吧!大腦也跟著打上三個死結,面對他的怒顏質詢還真的有幾分心虛,不太想據實以告。
太過正經的人通常沒什麼幽默感,而他是其中之最,一旦得罪了可是驚天動地,自律律人的毛病波及他周遭的人、事、物。
最近的枕邊人是首當其衝,誰叫她剛好是拿火把引火的主謀。
“殺人。”
脖子一縮,她笑得十分慌張。“有話好好說,沒什麼事是不能溝通。”
以她的體力應該能游上一個小時吧!她突然發現海岸線很迷人。
“喜兒!”他嚴厲一視。
唉!她等死好了。“你別兇嘛!我承認有點小卑鄙,‘忘了'告訴你通訊系統已經修好了七天,你判我十個死刑。”
她一副必死無疑的表情叫人莞然,硬是擺出一張臭臉的卡維爾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兩眼冷戾地惡視她,像要成全她的高舉起手。
不過落下的地點是她被海風吹亂的發,慢條斯理的搓著她滲鹽的頭皮,不發一語的重複手的動作,讓她心驚不已的猜測他幾時要下手。
等待,有時比引頸就死更駭人。
因為恐懼會產生陰影,影一生則心不定,魔會趁隙而入掌控人心,原來的勇氣將遭鯨吞蠶食,最後自己嚇死自己。
皮肉的疼痛並非真正的嚴刑,最令人惶恐不安的是等待的過程,緊繃的神經不知何時才能獲得解脫。
“卡維爾……”她一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像是等候責罰的小女孩囁嚅著。
“你不會以為我捨得動手打你吧?”眼角微露一絲笑意,卡維爾無可奈何地凝視著她。
“誰曉得,你反覆無常……哎!你咬我。”吸血鬼才咬人脖子。
“到了倫敦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一樣的縱容你。”他已經開始為她擔心了。
英國的社交圈比蠍子還毒,他真怕生性散漫的她適應不了。
樂天又好動的藍喜兒輕輕眨動她美麗蝶睫,神情俏皮的說:“有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