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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痛苦?”九郎寒聲道。
“你雖是皇兄的嫡子,可這十幾年來也頗受冷遇。”淮南王整整衣袍,閒散地道,“與其要讓你體會痛苦,還不如去找其他更受寵愛的皇子。”
九郎心中更寒了幾分。“那是為了宣樂莊之事?”
“令嘉不必再猜測下去。”淮南王緩緩站起,似是已無心再繼續這樣的問答。但剛剛舉步欲走,就被九郎伸出手臂攔住了去路。
“皇叔,既然已經到了凝和宮,豈能就這樣離開?”他盯著淮南王,語聲決然。淮南王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道:“莫非令嘉要與我拼個魚死網破?你要知道,雙澄現在雖然不願與你再見面,卻還是安全的……難道你非要將她迫得走投無路,才肯罷休?”
“我怎會將她迫得走投無路?”九郎反問道,“皇叔是以她的安全來脅迫我?”
淮南王睨了他一眼,“稱不上脅迫。只是你現在只顧著自己的情愫,卻完全沒有為她考慮,亦未曾想過以後。你之前口口聲聲說會待她好,可官家與太后根本不會讓雙澄入冊,就算你堅決不願接受指婚,又能撐得住幾年?到最後,雙澄還不是空度歲月,耗盡青春?而她如今滿心怨恨,不正是因為傅家為國盡忠,卻反落得淒涼下場?這件心事不了,縱然讓她回到你身邊,她又怎會心甘情願?”
他說到此,見九郎沉默不言,便又繼續道:“令嘉難道就沒想過,如能替傅家洗雪冤屈,到時雙澄再也不是出身卑微的民間女子,而她對於皇族的怨懟亦能減輕許多,這何嘗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九郎盯著他看了許久,方才道:“洗雪冤屈豈是輕而易舉能辦到的?聽皇叔的語氣,倒像是早已做好了一切安排。”
淮南王淡淡一笑,負手踱了幾步,回過身望著他。“你不需過問其他,只需好好思量一番,是依靠手段強行將她找回,還是聽從我的建議替雙澄恢復應有之身份。或許只有這樣,你才可能與她花好月圓。如若不然……”
他沒再說下去,但眼底深處一閃即逝的冷意仍滲進了九郎心裡。
“皇叔就這樣胸有成竹,是覺得我已經別無選擇?”他望著淮南王道。
淮南王從容轉身,緩緩道:“在你心中,雙澄的地位豈是能由其他所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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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層後的朝陽顯現出來後,滿庭皆是耀眼陽光。
淮南王慢慢走出了凝和宮,還是神情自如,步履沉穩。
他好似已經有很大的把握,知道九郎無法掙脫那層層桎梏。
——只要雙澄在他手中,就是對九郎最大的制約。
若是雙澄本非自願留下,或許她還會想方設法逃走。可現在她已經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傅家的舊僕凌香,軍中的舊部丁述都留在了她身邊,她又怎會會拋開這兩人再去找九郎?
而九郎即便知曉了將雙澄帶走的幕後主使正是淮南王,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形之下,僅憑他自己想要強行救走雙澄,更是難於登天。
九郎自己亦明白。
淮南王是看準了他對雙澄的在意,所以才這般看似大膽而又直接的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臨走出書房前,淮南王甚至還有意問道:“令嘉不會再將此事洩露給官家吧?”
他沒有回答。
稟告給官家,等於就是將雙澄的身世也揭露,到那時就算將她從淮南王那方救回,太后與官家又怎會容許她在存活在這世上?
何況經過宣樂莊一事,九郎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或許都在淮南王的監視之下。
他的任何一個舉動,都可能給雙澄帶來莫大的災禍。
然而一想到淮南王可能懷有的真正目的,他更是無法再靜下心來。
遠處傳來了鐘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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