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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低沉。
“那又是什麼人?”官家切聲迫問,越發覺得他很是奇怪。
九郎卻搖了搖頭,“請恕臣不能直言,爹爹就當臣是在暗中相思,對方全不知情好了。只是這冊妃之事恕難從命,還請爹爹將賜婚聖恩收回。”
“簡直胡言亂語!身為皇子竟被兒女情長所牽制,還在朕面前談什麼相思……”官家氣憤之中又覺可笑,將那書桌上的十數卷畫軸向他身前一推,“朕不管你說的到底是何人,若是眾臣中尚未婚配的適齡女兒,你便報出名姓!若不是,你就趁早斷了那荒唐念頭,好生等著朕的旨意!”
“爹爹就算指婚於臣,臣亦不願領受!”九郎還待分辯,只聽有內侍在門外小心翼翼地稟告,說是參知政事有要務求見陛下。
官家壓制了怒火,朝著門口走了幾步,又回頭朝著九郎道:“無論你願意與否,正妃人選必須由朕來定。你若是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休要怪朕不念父子之情!”說罷,袍袖一拂,就此出了御書房。
人雖已離去,冷硬的話語聲猶在御書房中震盪。
九郎跪在地上,心中好似被什麼塞滿了,又沉得落不到底。等候在門外的李善探身望了望,只看到他孤單的背影,躊躇了半晌,才大著膽子進來,小聲道:“殿下,官家已經走了,您是否要回凝和宮去?”
九郎沉默著沒有回答,李善剛想再次詢問,他卻已握著手杖慢慢站了起來。
“回去。”他低聲說了一句,隨即沒有讓李善攙扶,略顯吃力地走出了書房。
☆、第四十八章 情知不久須相見
九郎回到凝和宮後不久,馮勉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他一進宮門就覺得氛圍不對,原先的凝和宮中因九郎素來喜靜而不甚熱鬧,但宮娥與內侍們也都各自安然。而這一回他才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連打掃庭院的小黃門都面帶憂慮了。
他向其他內侍打聽,那些人也只知九郎被官家喚去了景福殿,自那回來之後便越加沉默。馮勉想到九郎之前說起過官家想要為他物色正妃的事情,心中便是一急。
尋至書房卻不見九郎身影,他問了幾人,才惴惴不安地到了凝和宮後的蓮塘。
早春時節,碧澄的湖面上只有微圓的初生蓮葉,風過之際,那星星點點的綠意便隨著水波輕輕起伏,似一闋幽遠的歌。
湖上有水榭亭臺,夏日裡常有嬪妃公主們到此納涼賞蓮,此時卻顯得有些冷清,遠遠望去,只有九郎一人坐在那裡。
馮勉猶豫了一下,邁著小步走到亭邊,輕聲道:“九哥,天陰了,這裡風又大,何不回宮裡休息?”
九郎側過臉,看上去似乎還很平靜,只是問道:“事情辦妥了?”
馮勉往周圍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旁人經過,這才躬身道:“臣找到了季指揮使,將您的吩咐說了,他答應即刻派心腹帶著書信啟程。季指揮使還向臣打聽了十一姐被太后責罰之事,臣將大概情形轉述一遍,故此回來得晚了點。”
九郎微一皺眉,“十一姐不願讓人知道這件事,你何必又對元昌說起?”
馮勉為難道:“他說是宮中有人傳出此事,其實已知道了大半,臣也隱瞞不得。再者,他的堂兄與吳國公主的駙馬是同年進士,吳國公主又與十一姐關係甚好……臣實在是難以嚴詞拒絕。”
“我自然知道他們之間千絲萬縷的關聯。”九郎嘆道,“總之以後不要再將宮中瑣事傳揚出去。”
馮勉連連稱是,過了片刻,又謹慎問道:“聽說臣走後,官家將殿下喚去了?”
他靜默片刻,道:“我已向官家說了,不願接受指婚詔令。”
馮勉一驚,連忙道:“那官家怎麼說?”
“你覺得呢?”他似是根本不想再回憶起剛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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