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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亦鳴恩了聲,注意力全在手機上,原來簡馨的朋友圈並不是空白一片,而是設定了僅自己可見。她把這段日子像日記一樣全寫下來,鄒亦鳴只來得及看到她的第三個相親物件是個大學教授簡馨就回來了。
他把手機放好,說:「我送你回去。」
晚上大福在江洲最好的酒店給曾璇開了個房間住,曾璇說:「浪費錢,我可以跟簡馨睡。」
簡馨對上大福饞兮兮的眼神,非常自覺地說:「我才不要跟你睡。」
大福在一旁裝斯文,曾璇豈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拉著簡馨說:「那你陪著我。」
大福等等還要走,簡馨就陪曾璇在房間裡看電視,新聞裡說江洲今年擠進了三線城市,簡馨倒是沒覺得城市有什麼變化,下午的動員會她投了反對票。
晚上差不多十點大福回來了,簡馨自動走人,大福樂呵呵送她到門口,猴急猴急的樣子被曾璇扔了一個大枕頭。
簡馨在門口喊住他問:「你們現在究竟在做什麼?我……隨便問問。」
大福神秘一笑:「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他把她送到一片老住宅區,往最裡面指了指:「走進去就是了。」
深夜裡,巷子兩邊的住戶都關了燈睡覺,只有最裡面亮著光,簡馨尋光而去,看見了工地上忙碌的鄒亦鳴。
他先是背對著她,和一個壯漢扛起兩根粗粗的竹竿子,路上被磚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幸好用手撐了一下。把竹竿抬過去後他蹲在路邊同一旁休息的其他人說話遞煙,他把煙夾在耳後,低頭細看手掌上剛才被沙子碾破的口子,滿不在乎的吹了吹,把煙重新夾在指尖。
他們蹲成一排,穿著打扮都相似,但他就是與其他人不一樣,他的眼鏡在夜裡反著光,微微仰著頭直挺的鼻樑現出好看的角度,他的身上油亮結實,汗順著胸口淌下,手掌變得粗糙,不知這段時間做了多少重活……還有他的圓寸,和尚一樣的髮型卻透著一絲小流氓的架勢。
簡馨覺得自己不該來,正想走時聽見別人給他點菸,他道了聲謝。幾乎是身體自動的反應,簡馨跑過去把他嘴裡的煙掐走扔在地上用腳碾進沙土裡,整個過程流暢極了。
鄒亦鳴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簡馨脫口而出:「不許你抽菸!」
大家都好奇打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姑娘,簡馨臉皮薄,低聲說:「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男主不是完美的,但他是可持續性發展符合國情的新世紀好青年
☆、你是我的車票
兩人站在巷口,不遠處是忙碌的工地,他們倆的影子重疊在一起,這份帶著汗水味道的人間煙火是從來沒有過的。
簡馨說:「那天……」
「那天是我不好。」鄒亦鳴抬了抬手,制止她接下來的話,把事情都歸在自己身上,「還有,奶奶的事,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簡馨沒想到他會提這個,眼睛立刻就紅了。
鄒亦鳴說:「我沒能完成她老人家最後的心願,真的很抱歉,那時候我是真的想……」
「別說了。」簡馨低喃,一切都太遲了。
鄒亦鳴心裡也有遺憾,現實總是讓人措不及防,就連道歉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也是來跟你道歉的。」簡馨說,「我不該仗著奶奶生病就拿結婚要挾你。」
「你別這樣說……」
他們的對話客套又疏離,可是當年他在ktv裡牽她手的畫面彷彿就在昨天。
簡馨仰起頭很認真地看他,用眼臨摹他臉上的每一寸,鄒亦鳴就這麼讓她瞧著,時間的鐘好像壞了,突然靜止在這一刻。突然那邊掉下來一根竹竿,哐一聲在深夜裡格外刺耳,鄒亦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