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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喝道,“諸位兄弟,將真氣集中起來,聽我的吩咐。”隨著他的話音,陣中蠍子又靈活運動起來,巨鉗閃著寒光向任木世鉗去。
長槍輕巧一抖,化出無數幻影迎向前去,一瞬間在巨鉗上閃現出片片火光,老者等只感覺一陣又一陣的攻擊如雨點般襲來,對方不輕不重的攻擊好像不停的敲打心臟,說不出難受的感覺,壓的他們無力還手,只得改攻為守,偶爾用尾巴反擊一次,卻也挽不回優勢。
任木世一柄長槍舞的密不透風,暴雨般一槍連著一槍,打得蠍子不住後退,趁著蠍子一個趔趄,他猛地加力,長槍狠狠打在關節處,隨後直插進蠍鉗再一挑,蠍鉗就這麼被他廢掉。
正待他想一鼓作氣幹掉敵手時,蠍子身子下蹲,蠍尾直立,尖刺普天蓋的迎面而來,竟是臨死前的掙扎一擊。任木世雙手握住槍身中部,不停旋轉形成氣流屏障,尖刺被打得四散開來,不停撞擊著結界。對方六人苦苦支撐,守住蠍子不被打破,已然將真氣耗掉七七八八,又被對方借力打來的尖刺弄得苦不堪言,人人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但他們都知道如果守不住這陣法,結界破裂之時就是死亡來臨之刻,所以都拼死力抵抗。
任木世哈哈一笑,將手中旋轉長槍丟擲,長槍如飛輪般沿著結界旋轉,發出滋滋的摩擦聲。陣外六人被壓制的真氣幾近耗竭,不少人口噴鮮血,僅憑意志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陣法。任木世暴喝一聲,趁對方全力抵抗之際,尋到結界中合六為一的真氣所在,暗運真氣一拳打去。眾人再也抵抗不住,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後,陣法被迫開。那蠍子也轟然倒塌,還原為以前模樣散落在地。
陣外六人被他強大真氣所傷,人人鮮血淋淋的倒地不動。任木世提槍前行,看到這番慘狀,心也有所不忍,忽然又看到不遠處遲榮光兩人屍體,憤怒再次佔領內心,惡狠狠的向領頭老者走去。(奇*書*網。整*理*提*供)
“老大,快走。”忽然一聲大喝,先前受重傷倒地的虛泉一躍而起,使出渾身力氣捨命撲來,隨後又有五道身影捨命攻向他,人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任木世閃電般連刺五槍,轉眼間幹掉對方五人,最後一個踏著兄弟們的屍體來到他身前,被他一掌拍在胸前,卻在臨死前將手中匕首插在他胳膊上。
任木世大怒,一把攥住他脖子,當那人落地時,也變成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隨後,任木世面無表情的來到老者身前。
老者出人意料的沒有逃跑,剛才一場惡戰也讓他身受重傷,自己八兄弟一夜之間死亡殆盡,意味著鳴溪派從此將從這世界消失。忽然,他嚎啕大哭起來,聲音淒厲悲慘,包含著巨大的悲痛和憤怒,一雙眼睛狠狠盯住任木世,咬牙切齒道,“今日你殺我兄弟,我技不如人,不能報這血海深仇。我死去願化為厲鬼,日夜向你索命!你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卻不還和我們一樣,殺起人來狠辣無情?呸!偽君子~!”說罷,他又嚎啕大哭起來,漸漸聲音微弱消失,竟是自己震斷經脈而死。
夜風吹過,帶起血腥味四散。任木世望著周圍橫七豎八的屍體,有些茫然空洞的感覺,渾身上下沾滿鮮血,好像嗜血惡魔般。忽然,他想起自己殺死最後一人時的場景,竟和光頭殺掉遲榮光的情景一樣,同樣滿身鮮血,同樣面露猙獰,同樣掐住脖子。他甚至驚恐的意識到,自己殺人了!他千年修行為人形,心中懷著尊重來到人間,卻於一夜連殺八人!老者臨死前的話一遍一遍迴響在耳邊,“你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卻不還和我們一樣,殺起人來狠辣無情?呸!偽君子~!呸!偽君子~!”聲音越來越大直至充斥著腦海,他痛苦的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