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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然的模樣就像是,蟄伏在暗處等獵物上鉤的獵手。
極其有耐心且極其有把握。
在第一百遍提醒自己顏詞不會做得太過分以後,許星慢吞吞地推開了咖啡館的門,挪到顏詞對面的座位坐好。
拿鐵溫熱,散發出絲絲香氣。
許星將羽絨服脫下疊在一旁,淡淡說:「很抱歉昨晚冒犯到您,我願意為您的損失付費一萬元。」
這真的很多了!!!
在外面找一個和顏詞差不多品相的鴨子,只是親臉頰一口,可能也要不了這麼多錢!
雖然說實話,這麼多年,她真的沒遇到過比顏詞長得帥的人。
顏詞盯著對面糾結到不行的女孩,唇角淡淡扯了下:「這未免也太少太廉價了。」
這還少?!
許星驚呆了,顏詞恐怕是不是鑲著鑽石邊啊?
但總歸是她做錯了,許星決定忍氣吞聲,她唇角暈出一抹微笑:「那您想要多少?」
顏詞沒回答,只伸手比了一個二。
他的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煞是好看。
許星想了想,說:「兩萬也可以。」
她可以少睡幾次懶覺,多畫會兒畫。
顏詞搖頭。
「二十萬?」許星抿了抿唇,這實在是太多了。
顏詞搖頭,薄唇輕啟:「兩千萬。」
許星眉眼間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她現在真的很想提醒顏詞他這樣做是在敲詐,非常□□/裸地在敲詐。
是要坐牢的。
「我覺得這是不是太多了,」許星委婉提醒,語氣很溫和:「就如果是親吻的話,應該還是女孩子比較吃虧吧。」
額前一縷不聽話的碎發落下來,她又重新將它撥到耳後。
「所以,你的意思是,」顏詞雙手交叉在一起,似笑非笑的:「只有你的清白是清白,我的清白就不是清白?」
「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星眉頭微皺,他為什麼總要理解錯她的意思,或者完全扭曲成另外一種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顏詞追問。
他看見對面女孩的眉頭越皺越緊,就像是他是她最不想見到的、最想擺脫的人,好像所有苦痛都是他帶來的。
他的眸色變得有些深,像是一片海,不悅暈在深海最底,藏到看不見的地方。
許星嘆了口氣,抬眸對上顏詞的視線:「為什麼。」
上次她努力過了,是他說要徹底斷了,所以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顏詞抿了口咖啡,淡淡道:「我只是希望可以得到實質性補償。如果你還有記憶的話,昨晚你吐在我的西服上」
許星急忙打斷:「我可以賠。」
顏詞突然抬頭看她,似笑非笑的,像是一隻大狐狸:「你確定要賠?」
許星點頭。
「好啊,」顏詞放下咖啡,理了理袖口:「八十萬。」
???
果然。
不僅顏詞是用鑽石做的,連他的衣服也是用鑽石做的。
像是看出了許星的不解和震驚,顏詞非常耐心地開始解釋:「那件袖釦是鑽石,絲線也有鑽石線,所以比較昂貴。」
還真是用鑽石做的?
許星成功被這句話嗆到,她順了順氣,說:「可是髒的只是衣服啊。」
「衣服扔垃圾桶了。」
「為什麼?」
「被你吐髒了啊。」
許星想了想,乾脆破罐子破摔:「可是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
「沒關係,」顏詞從旁邊的凳子上拿了一疊檔案,語氣異常平淡:「顏氏最近遇到危機,我需要一位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