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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話,是讓她朝哪方面想?
她求助地看向衛忱,衛忱又在仰頭數星星。
言承淮笑看著她的滿面茫然,也不說話,給她足夠的時間自己琢磨。
他原是想把蔣氏的事同她明說、免得她看同屋失蹤胡思亂想的,現下才知她不只沒有“胡思亂想”,而且壓根沒想——或者說,她想到的應對方法簡單到約等於無,甚至還不如無。
沒頭蒼蠅似的一味地躲?這種路數他聽都沒聽過!
……這麼下去早晚還得吃虧。
雪梨臉上的茫然持續不散了一會兒之後,抬起頭:“大人什麼意思?”
“……”言承淮沉了一會兒,看向她,哭笑不得,“今天你累壞了,先回去睡。若真一點都想不明白,過幾日再來問我。”
這種事總是自己想明白比聽別人說來得管用。當然,看她這天真勁兒……他也不指望她能全想明白,只要能把明面上的關係想出來,就算不錯。
雪梨自然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但他口吻中的威嚴看不見但摸得著,她的話就這樣噎住,原地踟躕了會兒,福身告退。
不知道為什麼,回房之後,雪梨想想方才見言承淮的事兒,莫名覺得特別害怕。
越回想越覺得他眼底藏著特別多東西,多到能壓死人一般,彼時她卻是困懵了沒反應過來,現在回想起來,又知道晚了。
就剩了自己乾坐著發抖的份兒……
繞了一圈又交回到她手裡的那張字條都快被她看穿了,也還是沒明白言承淮的意思。
他想說什麼啊?
還有……這個為什麼會落回他手裡?她沒有把它拿出來過,但宮正司拿到的時候沒有這張紙箋,不是應該被蔣玉瑤拿走了麼?
雪梨意識到這裡面可能有很複雜或者很深奧的底細,又一點思路都沒有。
長嘆一口氣,她從妝臺抽屜裡取出那盒子,暫且收起那張字條,磨墨鋪紙,先接著抄菜譜。
沒過太久,眼皮就又開始打架了。雪梨強撐著不被睏意征服,免得明天麻煩更多。
罰宮女的法子太多了,抄東西顯然是比較溫和的一樣,不傷不痛,但若抄不完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院裡的打更聲響起來的時候,已是三更天。
蘇子嫻抄的那道酒香燉鵪鶉做法簡單些,遍數也少,抄完了就在幫她抄。
她還差一百二十多遍……
兩個小姑娘左一個哈欠右一個哈欠地打著,看咫尺之遙的床榻覺得特別誘人。
院子裡有了點動靜,二人側耳聽聽,有男子說“例行巡查”。便習以為常地誰都沒動,直至敲到自己的房門才去開門。
“……大人。”雪梨一福。
這回來“例行巡查”的不是宦官。此人她眼熟但不算認識,倒對他那身御令衛的衣服更熟。
“燭火該熄了。”對方不鹹不淡地提醒了一句,雪梨剛要解釋她們還沒睡,他將一沓紙遞到了她面前,“指揮使大人說這是你落在他那裡的。”
她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拿啊。
雪梨茫然接過,翻著一看,一頁頁居然都是清湯鹿肉丸的做法,一遍接一遍寫得密密麻麻……
而且還真是她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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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事多
紫宸殿中一派寂靜。
徐世水垂首站著,忍不住地一再瞧師父的神色,偶爾也大著膽子掃皇帝一眼。
皇帝方才的吩咐,外人許是聽不出什麼差別,但在他們這些近前的人看來……就有點怪。
尚食局那個小宮女的事,他們這幾個御前得臉的大抵知道個五六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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