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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匙子放進了他的嘴裡:“乖,這樣才聽話嘛。”南檉抓住她細小的手腕,取過湯匙,自己一口一口吃著熱粥,他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蒼蘭,一下子讓他不能適應。
蒼蘭指著熱氣騰騰的雞湯:“這可是我為你熬的,冷了就不好喝了。”
“知道了。”他喝下一小口,“這是我喝過的最難喝的湯。”
“有那麼難喝嗎?”蒼蘭半信半疑,自己嚐了嚐,“很好喝啊。”
“騙你的。”他露出邪邪的笑,“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湯。”
蒼蘭坐到南檉身旁:“這樣吧,我講笑話給你聽。”
“一根香腸被關在冰箱裡感覺很冷,然後看了看身旁另一根,有了點安慰,說:你都凍成這樣了,全身都是冰!結果那根說:對不起,我是冰棒。”
她捧腹大笑:“很好笑,是不是?”
“還有哦。”
“夏天走在大街上,朋友問我為什麼全身溼透了,我說因為我冷若冰霜。”
“呂蒙的進步讓魯肅刮目相看,從此魯肅失去了雙眼。”
她笑得直不起腰,南檉捂著嘴笑,一會兒又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怎麼了?不舒服嗎?”蒼蘭緊張起來。
“笑得太開心了,傷口扯著痛。”
“那就不講笑話了。”她順著他的背輕撫:“很疼嗎?”
“現在不疼了。”
蒼蘭鬆了一口氣,閉上眼,她一夜未眠,深深的黑眼圈印在她的眼下。南檉一隻手將她摟入懷中:“睡一會兒吧。”
“嗯。”她小聲回答道,在他的懷裡她放下了所有的不安。她換了一個姿勢,將頭枕在南檉的大腿上,很快,她便沉沉地睡下去。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茉莉花香的味道,蒼蘭喜歡用茉莉花香的沐浴露,從未改變。南檉理了理她散亂的長髮,彎下腰,對著她的唇吻下去。“辛苦了,蒼蘭。”他小聲說道。
☆、夢魘
那天傍晚,蒼蘭做了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噩夢。她夢見了漫天的大火,燒紅了半片天,熊熊大火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影就算是化作灰她也認得。“哥,快出來!你會沒命的!”可是無論她怎樣呼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直到鮮血淋漓的南檉突然倒下,那紅色的血流一直延伸;延伸到她的腳下……她的眼淚如飄零的櫻花簌簌流下。
“哥!”她突然坐起來,心臟劇烈地跳動著,細密的汗珠爬滿了她的額頭。
“做噩夢了?”耳邊傳來南檉溫柔的聲音。她撲進南檉的懷裡,雙手環抱住他的腰,“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淚水浸溼了南檉白色的襯衫。她害怕突然有一天他會在她眼前消失,不是他在天涯,她在海角,而是不管她怎麼找也不可能找到他。她害怕再也看不見他的笑容,害怕有一天會記不清他的模樣,最後連他的聲音都會忘記。她從未這樣害怕過,害怕會失去某一樣重要的東西。
“我不是好好的嗎?”南檉輕撫著她的頭,笑容乾淨純粹不含一絲雜質,卻驚悸於蒼蘭竟比想像中更在乎他的存在。
此時,殘月懸掛於天,深黑色的天空灑下一地的月光。
自那晚的駭人事件之後,蒼蘭就越來越害怕黑夜了,害怕一個人待在空曠的房間裡。夜深了,人靜了,那細小得如同沙粒般的恐懼便會放大一百倍,甚至更大,佔滿她脆弱的內心。
接連好幾個晚上她都失眠了,一睡覺又會陷入無邊際的噩夢中,直到醒來時發現眼角的淚。
她半夜驚醒,光著腳丫,蹲著在南檉的臥室門口。寒風凜凜,凍僵了她的手指,凍僵了她□□的雙腳,她卻沒有一點知覺,早已忘記了寒冷,半夢半醒著。
或許是出於某種巧合,或許是應驗了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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