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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信,說有個法子能養一養的頭髮,要不要試試?”
瞅他一眼,“都不嫌棄的頭髮,幹嘛嫌棄?”
但老實講,這樣的話也只敢同花花吆喝上一嗓子。因這一頭頭髮它著實已不能再出門見,乾澀枯黃又稀少,真是不曉得為什麼它會這樣日復一日地惡化下去。
花花甚淒涼地望望,“弄塊布將頭髮包著,自個兒看不著,自然不難受。可每日每日地替打理這頭髮,眼裡看著,心裡頭就跟堵了塊花崗岩似的。阿歌,就算體諒體諒,試試那藥水罷?”
攏攏他蓋膝頭的薄被,閉了眼歪倒藤椅上說:“都是些芝麻綠豆的小事,聽的就是了。”
可兩個大抵也隱約地知道,這身體已是個沙漏的樣子。它不管放了什麼進去,都會原封不動地漏下去,等於沒用。
按著師父他老家從前的話講,這就是先頭傷著了根本,動了元氣,後頭又沒將養妥當,所以就落了毛病,精氣神全提不上去了。
但該補的還是要補上去,尤其對於花花來講,縱然這所有都是徒勞,他也不樂意看著跟院子裡那棵老樹一樣,緩慢枯死。
九月底的某一日,花花用一床薄棉被將裹住,摟著坐屋頂上一同望著那輪和大餅一樣淡黃淡黃的月亮,他問:“阿歌,看眼下教裡的都能各自營生了,咱倆也出門去逛逛罷,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想了想,將額頭抵棉被角上,說:“長河落日,大漠孤煙,小橋流水,枯藤昏鴉。從前,總是沒機會去留意這些細碎的東西,現總算有大把的時間了,就陪著去,看看罷。”
說完這幾句話,疲憊感就一波波襲來,猶如海浪一層層卷向沙灘地拍打著的意識。合上雙眼前,恍惚裡看見了花花沉痛又無望的神色,模模糊糊地,心裡就像是用小針一根根刺下去樣地綿延著隱約的痛。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各種苦逼工作接踵而至,不能勤奮地更新,真是對不住大家了,小九道歉,深刻地道歉……
嗷……滾回去睡覺了,各位晚安哦~
94第九十一章 重逢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坐黃沙裡;望著蒼茫無邊的重重雲海,腦子裡忽然飄過這樣一句話。
半月前,與花花縱馬奔入大漠,兩個四處兜兜轉轉,居然遇見了出外巡查的紇雷。
多日未曾謀面;他消瘦許多;顴骨突兀地聳出來;眼窩微微凹陷。
初初見面的時候;他盯著看了許久;直看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立,他才咬牙切齒地問:“是麼;沈鳳歌?”
疲憊地將頭歪花花的肩上,對他齜出牙來笑一笑,表示如假包換正是下。旋即他便見了鬼一般臉色變得灰白灰白的,很難看。
於是也立馬拉下臉來,思量他就算是不待見,也不能不待見得如此明顯,都叫當面給瞧了出來。
紇雷委實是太不厚道了。
後來,和花花順理成章地找到了落腳的地方——們與紇雷作了鄰居,並且接受了他無償提供的伙食,彼此相處得很和諧。
“沈鳳歌,要不要聽聽這個版本的故事?”紇雷與並肩坐著,低沉的聲音呼嘯的風裡有些破碎。
“什麼故事?”裹著厚實的斗篷,將下巴擱膝頭望望他。
“與秦璋達成協議,助他金蟬脫殼,他登基後,北戎與柔然貿易互市,此生不再兵戎相見。”紇雷眯起眼睛看著無際的黃沙,“就是這個故事,要不要聽?”
重重喘了口氣,“如果是他的此生,敢保柔然三十年無恙,可如果是的此生,紇雷……凡事都要再留個退路。”
紇雷臉色一變,眼底有幾分波動,但終是嘆了口氣道:“事已至此,沒有多餘的選擇,得一日安寧便是一日。”
“往後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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