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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她怎會這樣了?到底朱承鈺做了什麼,竟讓穆穆雅放棄了掙扎,不再期許他的愛。
61第五十九章 安平
四月初十的早晨;晨光微曦。這一日;同樣被帳子外傳來的哀呼吵醒,然後就去後面的土坡上坐著了。
戰爭還繼續,從來了的那日起,已有十多天。
十多天前,穆穆雅的軍營裡住下來;直至今日。這倒不是因為不想走;只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已不能走;或者說走不了了。
所幸是穆穆雅沒有拖著一起上戰場;也樂得躲後方,沒事就坐小土坡上曬曬太陽,啃幾塊幹餅。
雲恪是個很有趣的;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偏能穩坐軍中,哪次也沒見他負了傷回來,從來都是泰山崩於面前而色不變的模樣,讓很是佩服。
至於那個甕聲甕氣的副將李鐸,到後來才知道他是從一個百戶靠著戰功爬上來的漢子,而不是理論上的裙帶關係,這倒是比較和的意。但他似乎覺得是個依靠裙帶關係想要做些什麼的,所以一直對都很不客氣。
軍營裡住了這幾日,鮮少能見到穆穆雅,更遑論去策反她。
但朱承鉞顯然不是傻子,這些日子以來,穆穆雅半點沒討到便宜,反而損兵折將,最慘的是右副將軍,他是被削了半個腦袋給抬回來的。
約莫著,穆穆雅差不多也要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沈姑娘,似乎很喜歡眺望那扇不會為們開啟的城門,為什麼?”
雲恪清俊的臉眼前晃了晃,然後就看著他一拂白袍身旁坐下,也不嫌棄地上的黃土髒了他的衣裳。
看了看他,總覺得他的那股勁兒,就像是一個有著髮髻的和尚,於是眨巴眨巴眼道:“唔,那裡面有一個等回去的,可現卻回不去,就只能看看了。”
“哦,原來姑娘也會憂慮旁。”雲恪略略一笑,雲淡風輕。
“這輩子,能憂慮的本就不多了,眼下穆穆雅就算一個。”
雲恪順著的視線與一同看著很遙遠的城牆,問:“沈姑娘,的一生,總會追求些東西,求的是什麼?”
想了想,說:“但求一心,白首不相離。”
雲恪哧地一笑,“真的?”
認真看他一眼,“假的。”
雲恪撫掌,“沈姑娘真是個有趣的。”
“是麼,其實私心裡覺得也是個有趣的。”撐住額頭,將視線收回來擱他身上,“們雲家不是一貫自詡清高麼,為什麼跑出來了?”
雲恪一愣,“沈姑娘如何知道?”
搖搖頭,很是惋惜地看著他,“雲家天生冰肌玉骨,長得比正常白那麼多,當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喏,看看,本來挺白的,可被一比,多黑呀。”
雲恪很無奈地望著,道:“沈姑娘,怪不得祖父說要是遇見就躲著點。”
於是不無感慨,“嘖嘖,雲陌塵那個老頭兒真是記仇,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記性真正好呀。”
雲恪勾勾唇角,模樣很……溫婉,他說:“沈姑娘那時候跟著天機老前輩去雲霞谷拜會祖父,卻把祖父他老傢俬藏了半輩子的典籍,一來二去地給磨了去,實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看看他,決定不和他聊天了。因遙記得那堆被誆回去的書,都被花花給弄得發黴了,如果這個雲恪想不開讓還書,就只能拿花花抵債了。
一溜小跑地躥下土坡,奔走中偷偷瞄了一眼土坡上的雲恪,那傢伙此時正負手而立,就彷彿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
阿彌陀佛,他真是一個怪,前一刻還認為他是長頭髮的和尚,後一刻就覺得他是道士。
這麼看來,他註定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這是雲恪與大眼瞪小眼許多天後,唯一